的劍勢也多少受到她的影響,偏向於穩守,和齋藤桑的劍術有相似的地方。”
“當我知道妖怪與我的妻子女兒的死有關,我恨不得立刻手持武士刀,找到它們,將它們劈成兩半……可是多年蹉跎,我並沒有在東京找到任何妖怪存在的痕跡。它們彷彿自此之後就消失無蹤,再也找不到一點線索。”
“如果……如果說我的女兒還在,她現在應該和齋藤桑您一樣大了。道場裡的那把武士刀,原本是我使用的,也應該傳給她了。”佐藤柊鬥喃喃念道。
“所以,您現在的劍術凌厲,氣勢慘烈,都是因為這股信念使然,對嗎?”古賀香奈代替了一直微低著頭的齋藤詩織,開口問道。
眼前中年男子的講述,看向女孩時偶然的恍神,都讓原本該說些什麼的齋藤詩織難以開口。
“偏向穩重、守護的劍術沒有守護住家人,那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用激進、進攻的劍術去斬殺我的敵人呢?”佐藤柊鬥有些激動,反問道。
“如今我已經不再輕易動用劍術,就算是教習也只是仿照競技劍道,儘可能不讓這些東西外露。只是如果哪一天真的看到了仇敵,我卻已經沒法自己動手斬殺它們了。”
佐藤柊鬥一聲嘆息,舊事重提之下難以避免地黯然神傷。儘管眼前這位道場主人劍術出眾,在十幾年過去之後,卻也難以在講述過去時保持平靜。
淺川明輝看著對方的表現,卻想起了自己在夢境中看見的村落衰敗之事。那位為村落獻出一切的老神官,那些廢棄村落中經久不散的殘像原主們,又有哪位的情感弱於眼前這位露出了頹唐的中年男子呢?
帶來這一切的,就是白狐口中已經按耐不住的妖怪。
“佐藤大叔,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會盡量打聽一下有沒有相關的訊息。”淺川明輝有意安慰一下佐藤柊鬥,可偏偏古賀香奈在他身側,只能含混道。
眼下他能夠做的,也就只是給出有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了。
古賀香奈不著痕跡地瞟了他一眼。
“客人,您願意相信我說的話,願意為此哪怕上一絲心,我都已經十分感謝了。”佐藤柊鬥起身,鞠了一躬。
“我曾經向那幾位老朋友提到此事,他們都認為是我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假訊息迷了心智,於是用了各種方法想讓我從噩耗中恢復過來。我當然要領情,只能再也不提這件事。”佐藤柊斗的情緒明顯平靜了一些,為自己的茶盅續上了茶水。
“幾位客人的來歷應該也不簡單吧?不說明顯有傳承的齋藤桑,你們兩位聽到妖怪的事情卻沒有任何反應,本身就是不尋常的事情。”頓了頓,佐藤柊鬥有些期待地反問道。
“齋藤確實有家傳的劍術,這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淺川明輝坦誠道,“但我們兩人的身份,佐藤大叔你還是不要多打聽了。”
“我明白了,剛剛是我失態。”佐藤柊鬥並沒有流露出失望的姿態,“那麼接下來,客人準備怎麼安排?”
一番傾吐之後,他似乎很快回到了平時的狀態。
“義妹自然是留下與您對練,我可能要先走一步,借用道場與對練的費用您直接告訴我就好。”淺川明輝思考片刻,回答道。
青白玉石這件事牽涉廣泛,加上白狐提到的訊息,以及晚間前往日比谷公園的安排,他自然要和淺川裡奈探討一下相關的問題。
“既然這樣,我也和他一起離開好了,正好一起查一查相關的訊息。”古賀香奈乾脆道。
齋藤詩織看向淺川明輝。
“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要忙,今天可能沒有辦法繼續看你修習劍術了。”淺川明輝摸了摸齋藤詩織的頭,致歉道。
女孩似乎還未從剛剛聽到的事情中緩過來,只是在淺川明輝的撫摸下默默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