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多有什麼用處?大把的銀子就能讓你變成女人,嫁給我做老婆麼?”
最後幾個字剛說出口,只聽啪的一聲,臉上已經熱辣辣的捱了一巴掌。
紀鴻熙摸摸自己腫起的半邊臉頰,苦笑著站起來,對著面前的佳人一揖到地,“玄影弟弟,我不該冒犯你,是我錯了……”
又是啪的響亮一聲,這次的巴掌打在另半邊臉上。佳人對著他冷笑,“誰允許你這樣叫了?叫我影子。”
紀鴻熙嘆氣,“我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又何苦來和我過不去?”
影子瞪了他一眼,道,“明明是那個姓蕭的事情讓你心情不好,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說去?成天在這裡唉聲嘆氣,看得人心煩。”
紀鴻熙想了想,喃喃道,“有道理,真他媽的有道理。”嘴裡唸叨著,居然真的就往後面走去。
庭院後面的假山石畔種植了百餘株楓樹,霜葉似火。
斑駁的樹影下,蕭初陽的模糊身影默然佇立其中。
紀鴻熙遠遠的走過去,道,“大哥,你整整一日沒有進食了,要不要吃點什麼?”
連著叫了幾聲,蕭初陽似乎才從沉思中驚醒。“還好,不覺得餓。”
他瞥了眼紀鴻熙的臉,微笑道,“怎麼,又惹影子發脾氣了?”
紀鴻熙苦笑,“隨便你說罷,反正每次吃虧的都是我……”邊說邊踩著碎枝葉走入林中,“大哥,在這裡站這麼久做什麼?”
蕭初陽沉靜的注視著手掌中的一片火紅色,道,“看楓葉。”
紀鴻熙默然走近。
“鴻熙,你看。以前秋思亭那兒也有這麼一片楓葉林,還記得麼?每到秋冬天的時候,咱們兄弟幾個經常在那裡擺一桌酒消磨時間。對了,有次你輸了酒令,被罰去繡錦囊,縫出來的針腳慘不忍睹,讓大夥兒笑了半個月。”
手裡摩挲著楓葉,口中低聲說著,蕭初陽似乎回憶起當時的情形,輕輕的笑了。
紀鴻熙神色一黯,“大哥……”
蕭初陽擺了擺手,“不必提醒我。我知道秋思亭已經不在了……整個天一摟都被一把火燒了,不光是秋思亭,那片楓林想必也不在了罷。”
他忽然抬起頭來,望著紀鴻熙笑了笑,道,“燒光了也好。”
紀鴻熙欲言又止,最後也只能搖搖頭。
蕭初陽又出了一陣神,問,“來找我有事麼?”
紀鴻熙道,“前幾天有幾個小子在閒人居附近探頭探腦,昨天終於被玄影捉了一個,施了點手段掏出口供來。原來他們果然是蒼流教的探子。不僅是我,只怕大哥你在這裡的訊息此刻也傳進卓起揚的耳朵了。”
蕭初陽哦了一聲,平靜的道,“無妨。反正遲早他們都會知道的。”
紀鴻熙無奈道,“大哥,你還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蒼流教對著幹?”
蕭初陽沉著點頭,“該做的事情,總歸還是要做。”
“他們現在勢力龐大,你卻是單槍匹馬,怎麼可能扳倒他們?”
“現在當然不能。所以我還要等。”蕭初陽慢慢道,“以卓起揚的野心,蒼流教的勢力,他必定不甘心只做一方霸主。卓起揚若決心稱霸中原武林,定然有其他勢力不服。屆時,中原武林必定引起一陣大亂。而趁亂髮難,就是扳倒蒼流教的大好時機。”
紀鴻熙嘆氣,“趁機發難,確實是個好主意。只不過,他亂你也亂,一片混亂中,也有可能是反抗勢力被蒼流教滅掉。大哥你說對不對?”
蕭初陽沉聲道,“‘一招走錯,滿盤皆輸’。本就是這個道理。那麼,就要看混亂中先走錯的是他,還是我了。”
紀鴻熙摸摸鼻子,道,“既然你決心已定,那麼紀家的銀兩隨便大哥排程便是。紀家各地分號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