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成名的時候,塞爾這個國家甚至還沒有興起多長時間。
“這可未必,偉大的龍巫教主大人。”奈維隆嚴肅冷淡得臉忽然放出笑容:“我想……值得你銘記的紅袍法師的名字,總應該還有一個吧,當然,他的法力沒有我強。”
薩馬斯特滿身的銀火劇烈地顫動了兩下:“我的記憶力輪不到你來懷疑,紅袍法師,不要以為你的法力多麼值得自傲。”
“法力的高超當然不足以當成自傲的本錢,比如潘尼·西恩的法力比起閣下就相去甚遠,就連與我比較都差上一些……哦,當然,說起潘·迪塞爾的名字,或許你更加熟悉,這兩個名字屬於同一個人。”透過觀察,奈維隆察覺到對方的莫名其妙,後面補充了一句。
“潘·迪塞爾……他是……塞爾人?!”
薩馬斯特身周的晦暗火焰暴漲,座下的龍骨裡彷彿都透出恐怖的嚎叫聲,刺耳的咆哮讓用於通訊的鏡子都在脆響中碎裂,奈維隆愕然了一下,卻見破鏡子鏡框燃起了銀色的火焰,薩馬斯特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銀火的光影之中:“他是你們的人?!”
“他是我的敵人。”奈維隆目光閃爍:“薩馬斯特大人,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火焰中傳來薩馬斯特的笑聲:“不要自作多情,紅袍法師,我沒有這種東西。”
“但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僕人,尊敬的薩馬斯特先生。”奈維隆諷刺地一笑,他探聽過這位龍巫教主在巨龍海岸的遭遇,在神秘遺蹟處丟盔卸甲,整個龍巫教幾乎灰飛煙滅,帶著費倫第一龍巫妖捲土重來,沒能攻破銀月城,反而又在巨龍海岸吃了個大虧,被潘·迪塞爾的神秘武器打得粉身碎骨,再次回到了命匣。
這樣的人物,即使擁有著再強大的力量,在奈維隆看來,也是不足為懼:“或者說,我只是希望幫助你一下,順道解決我做夢也想要幹掉的敵人。”
“你的廢話太多了,說出我感興趣的,我自己來驗證真偽。”
“好吧……如果我的訊息和推測沒錯,這個人現在正受到杜克蘇斯瑞姆的庇護。”奈維隆目光閃爍,他想要給這個老對頭找點兒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不知道潘尼·西恩的下落究竟在何處,塞爾各個方位的入口都把持的很嚴實,以他現在對塞爾的掌控力,想要透過一般途徑潛入塞爾並不容易,潘尼·西恩如果想要幹掉他,更不可能在塞爾之外的地方籌謀——想要找到奈維隆和勞佐瑞爾的下落必須在塞爾人中獲取訊息,奈維隆對此分外確信。
所以他只能揣測,這個人正透過一些特殊渠道進入塞爾,很可能正在杜克蘇斯瑞姆的庇護下隱藏著,他不知道這個猜測是否真實,但肯定有這個可能性。
誘使薩馬斯特前去給杜克蘇斯瑞姆找些麻煩,大概會讓這位老對頭露出馬腳,即使奈維隆猜測有所差錯,但被薩馬斯特找上門,無論如何,對這位變化學派首席而言都不算是什麼好事。
火焰熄滅之後,奈維隆隔絕了巢穴與外界的源力聯絡,嘿嘿冷笑起來,過了一陣子,開始聯絡爪牙,一場大戲即將開鑼,他要煽風點火,好好給杜克蘇斯瑞姆找一次麻煩。
天大的麻煩。
斷絕了聯絡之後,位於隱秘巢穴的薩馬斯特沉默良久,在巨龍海岸遭遇的慘痛教訓讓他到現在仍然元氣未復,對於給予他如此慘痛經歷的潘·迪塞爾更是恨之入骨,不過他現在不害怕了。
那股力量粉碎了他孱弱的神格,卻並沒有毀掉他的靈魂,並且在那時獲取了一段神奇的方法論,讓他得到了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
薩馬斯特低沉地冷笑起來,眼眶裡的銀火變成兩團黑暗的濃霧,整個身軀被這股濃霧包圍,猶如一團黑暗。
他堅信那個小法師的小花招不會是他的敵手,因此即使沒有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