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額頭冒出了冷汗,開始拖延時間,同時試圖給盟友釋放訊號。
同時也確實驚愕,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令他三年來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大敵居然先找上了他。
“這沒什麼值得驚奇的,阿茲納述爾大人。”潘尼目光閃爍:“奉勸您不要輕舉妄動,我很清楚你現在的方法論處於休眠狀態,根本不可能施展任何法術,更何況你面對的是我……”
他成竹在胸,手中的魔杖,已經擠壓住了阿茲納述爾方法論的活動空間,隨著奧術造詣日漸深入,潘尼對著根魔棒內部蘊藏的奧術也已經頗有了解,雖不能完全複製迪爾普爾附加在上面的術法,但使用起來,卻更加靈活。
感覺到所有釋放出的求救訊號全部石沉大海,阿茲納述爾臉上露出驚怒而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難道他今天要死在這裡?
他很清楚,以他另兩位盟友和這個小子的關係,想要和解那是妄想。
等等。
阿茲納述爾忽然心中一動。
幹掉這個後輩的導師,逼迫他如喪家犬一般逃出塞爾,那全是奈維隆和勞佐瑞爾乾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站在了奈維隆這一邊而已。
“我只想和你談談,述爾大人,畢竟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不是麼?”
“你想要什麼?”阿茲納述爾開始有些明白這個後輩的來意了。
“我只希望你能夠為我服務一段時間而已。”潘尼笑吟吟地說。
塑能系首席的表情立時陰沉了下來。
“另外,薩扎斯坦沒死。”年輕的男巫補充了一句。
阿茲納述爾的表情變了。
短短的一句話透露給他一個訊息:奈維隆和勞佐瑞爾想要成功,似乎沒想象裡的那麼簡單。
何況致命的威脅正在眼前。
阿茲納述爾面色陰晴不定,似乎沒有什麼好的選擇。
他如果不能讓對方滿意,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真名被鎖定,即使是克隆術也救不了他。
對於巫師而言,能屈能伸是很值得實踐的道理。
所以潘尼得到了許多對自己分外有用的訊息。
“薩馬斯特……”
離開了阿茲納述爾的巢穴,巫師馬不停蹄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西門城奧術工廠的地下,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取走了一樣東西。
原本用以控制上古邪物的封印塔。
曾經面對龍巫教主的威脅,這件魔法寶物被他改造成一件強大的封印道具,如今是他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不僅僅是應對薩馬斯特,也是為了在可能與薩扎斯坦翻臉後,埋伏下這一個殺手鐧。
同時潘尼也百分百肯定,杜克蘇斯瑞姆的死確實是蹊蹺萬分。
因為阿茲納述爾敘述中的“巧合”實在是出現得太過巧合。
他仍然不敢完全肯定,這個巧合和薩扎斯坦沒有關係,但無論如何,眼前不僅僅是這神秘莫測的死靈學派首席,更多了大名鼎鼎的龍巫教主。
塞爾的形勢,分外地複雜了。
他在班恩教徒臨時駐地的床上假寐,思索著何去何從,所有的思索,都集中在那個巫妖的身上。
他隱約覺察到,這位巫妖正在進行的計劃,似乎與他有著很深很深的關係……這個關係,不僅僅體現在他被利用這一方面。
……
塞爾山中心的陰壑深處,暗淡的燭火勾勒出乾屍臉頰輪廓,縱橫的溝壑彷彿微笑,骷髏的手指在椅把手上磕出清脆的聲音:“海拉斯特,我們的小朋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對面的小男孩雙眼在燭火下瀰漫著異樣的黑霧,輕輕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