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理由也是一樣。”倫迪反問著潘尼:“難道你沒有幫助過我?”
“但我是……”他想說但我是紅袍法師。
不過他沒說完。
“一個組織,一件袍子而已,它不代表什麼。”倫迪·克羅斯躺在了床上:“你要搞清楚你是誰!”
我是誰?!
潘尼·西恩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稍稍有點深奧。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是個哲學上的難題,輪不到他來費腦筋,只能搖了搖頭,走出這間房間。
……
“可惡!”
她在總督府的長廊中行走著,表情猙獰而扭曲。這讓她漂亮的臉蛋失色不少,周圍的人知道她的名聲,看她這幅樣子,怎麼敢上來觸黴頭?紛紛小心地避開了。
想要權勢……機會只有一次……一次……既然不給她任何援助,難道要她向那個紅袍法師卑躬屈膝?
開什麼玩笑?
蘭妮露·費蘭德林心中痛恨著,如果是別的上司,她倒是可以勉為其難,但是潘尼·西恩已經給了她極為惡劣的印象。
出於一種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心態,她感覺到,一旦向那個男人屈服,會產生她不願接受的後果。
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後果,她難以想象,或者說,她潛意識中懷有恐懼。
在於那位院長的交鋒中,她從來沒有佔到過便宜。
丟盔卸甲地遁走,反而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境遇。
這讓她煩躁萬分,周圍的軍人都識趣地讓開了,但是不識趣的大膽傢伙終究還是存在著,她的路被擋住,剛要暴怒,看到擋路的紅色長袍,怒氣勉強壓抑住了,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她抬起了腦袋:“安德西加先生?”
“唔,費蘭德林小姐?怎麼,你竟然也和西恩院長一起來了?怎麼前兩天沒有看到你?”
紅袍法師的話讓蘭妮露微感錯愕,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個人也在這裡?”
“唔……?”安德西加眉頭一皺,表情有些不解,然後就受到了費蘭德林一長串的詢問。
不過解釋清楚事情還是很容易的。
安德西加離去後,女人的手骨節捏出嘎嘎的響聲。
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之激動。
她的目光閃爍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她的雙眼中顯出了嗜血的光芒:“不管那麼多了,這個可惡的廢物,把他的腿打斷了,看他還有什麼本事和我裝模作樣?!”
……
別墅裡面,法師在冥想中,仔細端詳著本我意識中那一片來自深淵的意念片段。
裡面大量的資訊漩渦般翻卷洶湧,帶著驚人的魔力。
只要潘尼的意識稍稍接近,立刻就會噴湧上來。
這種場面他在深淵中見識過一次,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怯場,不過來自自己靈魂深處的黑暗面卻會被這股根深蒂固的混亂意念引動。
或許用心魔來形容這個東西比較恰當。
潘尼想起了這樣一個舶來品詞彙。
不過他可很清楚,這個心魔一點也不好根除,因為它已經變成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不太聽話而已,就好像一個腫瘤。
讓這個東西聽話或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但是他必須去嘗試。
他深吸一口氣,保持著清醒,讓這一團心魔進入自己的意識,潘尼要藉著這種正面衝突的機會適應、壓制並掌控它。
頓時,一股混亂的意念就進入了他的腦袋,一股暴戾的情緒在他心底爆發開來。
他強行保持著清醒。
他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軀體,肯定會在這種意念的催化下,產生強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