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要在塞爾僱傭到職業殺手,基本上不可能。
各個派別的紅袍法師圖謀刺殺之時,都會自己蓄養一些殺手。
或是來自其他國家的高手,或是自己馴養的死士。
當然,只有具有一定根基的法師,才有資本這麼幹,比如薩班郡的執政官安特倫茲大人。
這個侍從就是安特倫茲為了幹掉潘尼派出來刺客。
他名叫安多姆,出身於月之海的一個盜賊組織,在與散塔林會的鬥爭中,他的團伙被剿滅,隻身逃到了塞爾,寄身於紅袍法師麾下。
多年的刺客生涯給了他一身不俗的本領,同樣讓他養成了難以消磨的生活習慣,因此各種殺人的任務,他都當仁不讓。
不過刺殺紅袍法師倒是第一遭。
因此,足夠的準備是必要的。
在與當地的人接頭前,他要親自打聽關於目標的情報,這是多年刀尖舔血生涯養成的職業素養。
他聆聽著各類學徒交頭接耳的談論,眼眉皺了起來。
既然目標處在那種境地裡,暫時似乎沒有好的刺殺機會。
他轉身離去,決定去找當地接應的幫手接頭。
而學徒們有關這次競選和盧森迪爾發言人的談話還在繼續,這樣的談話沸沸揚揚,發生在塞爾南部的各個角落裡面。
就連許多與此事無關的高階法師也被驚動,心生好奇,不想錯過一場好戲,借用著傳送法術到了薩諾芬,準備好好見證一下這個場面。
這讓評選會的組織者好生手忙腳亂了一陣,經過了一番折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五百個座位的大議事廳,作為這次學術成果研討會的會場。
大量或是活人,或是巫妖的高等法師坐在一起談論著這件盛會。
來看熱鬧的倒是多數。
這些大法師偶爾談論到有關勝負的話題,大多數都認為弗拉斯的贏面不大。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的準備都太倉促了。”一個矮小的紅袍法師笑眯眯地瞧著還在佈置的舞臺——供評委們坐下的臺子還沒完全搭好。
他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不過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所有人都會明白是魔法的力量讓他表面維持著這幅年輕的樣子。
而眼睛裡的磷光更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這根本不是個活人。
“您說的是。”周圍的人用恭維的語氣敬奉著這位已經轉變成了巫妖的法師,這位法師來自布瓦爾家族,是塑能系的三席,大法師安克特·林蘇爾,當然值得吹捧。
不過同階層的人物未必買他的帳:“這可不一定。”
說話的是個胖子,他的肚子很大,笑的時候,兩眼眯成縫隙,顯得慈眉善目。
安克特林蘇爾斜眼睨了一眼這個肥胖的法師,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兩位是老對頭了,布瓦爾的安克特·林蘇爾和來自奧德西隆家族的大法師,防護系第三席尼茲·奧德西隆,這個老對頭的概念和敵人倒是不太一樣,這兩個人很少在大的立場上出現矛盾,倒是因為一些小事經常夾纏不清,在陰冷的紅袍法師會里,倒是相映成趣。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安克特林蘇爾朝旁邊的法師們攤了攤手:“影鋼魔像,哦,我還記得某個人的學生在探索古帝國古墓的時候被幾隻這樣的東西捏死了。”
一線不悅的神情從尼茲·奧德西隆眼瞼縫間劃過,但他最後只是冷笑一聲:“唔,事情不到最後,結果誰知道呢?”
回答他的是一聲嗤笑。
薩扎哈省總督坐在會場的一角,雖然有資格受邀旁觀這次大會,不過一個總督比較那一大群環之導師高等環之導師實在是不夠看。
所以他甘陪末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