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梅伊爾女士,我……不是一個擅長編故事的人。”潘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各地的軼聞上弄到的故事……就這麼多……”
事實上他記得的上輩子的故事也不多,加上這輩子聽過的一些有趣的傳奇故事,總共肚子裡也沒多少貨色。
何況他即使知道得再多,也不能繼續講吓去了……
再講上一兩個月過去,薩扎斯坦已經復活潘德瑞姆,準備重新創世了。
沒磨洋工的時間,就要速戰速決。
他看著貝利亞·梅伊爾,知道這場鬥爭發生在女選民的心中。
透過她那緊張而猶豫的表情,巫師知道勝負就在貝利亞的一念之間。
雖然有取得勝利的把握,但他也不得不承擔可能會失敗的風險。
殺?……不殺?
“真的沒有了?”貝利亞語調遲緩,猶如心不在焉地再次發問。
奧術學者默然。
沉默……
潘尼能夠清晰地聽得見,雙方沉悶的呼吸聲以及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貝利亞的神情一瞬間被絕望充滿,過去十幾天暴露出的軟弱彷彿一瞬間壓垮了她的理智。
她顫抖地抬起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彷彿難以破解的矛盾積鬱在她的心口,她嘆了口氣:“隨便講個什麼吧,或者重頭講,那個白雪公主的故事,對……就從這個故事開始……”
貝利亞緩緩地說完這句話,仰起頭長長地吸了口氣,彷彿胸口上挪走了一塊重於千鈞的巨石。
她真的殺不了他。
她有些認命地想道,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地進入她的弱點了。
“你……”當潘尼講完了四個故事,準備離開時,貝利亞抬了抬手,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又很快放下,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巫師離開。
潘尼並不停留,緩步離了神廟,貝利亞望著他的背影不斷地長嘆,直到將心情嘆息成一片昏暗。
這情緒對她而言,本是普通不過的心情。
她回想起以前,這種灰暗的情緒似乎從來都將她的心靈塗抹成濃濃的暗灰色,不過她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只是當有人為她展現過更靚麗的顏色之後,就照射出了這片背景的灰暗。
她怎麼可能親手抹去那些亮色?
微微抬了抬眼角,她察覺到有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內,就要往那張椅子上坐下:“你在煩惱,貝利亞。”
貝利亞目光閃了閃,一揮手,那張椅子就消失無蹤,正往上坐的人坐了個空,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時候姿態一僵,就那麼定在了空中,屬於陰魂的臉表情奇怪地看著貝利亞:“貝利亞,您似乎不歡迎我?”
“怎麼會呢?主教閣下。”貝利亞看著瑞瓦蘭·坦舒爾,語氣淡淡地說道:“這裡隨時歡迎您的拜訪,只是剛才那張椅子你不能坐……用這張吧……”
一張更華麗的椅子出現在另一邊。
瑞瓦蘭表情變了變,似乎有些尷尬,但很快恢復如常,坐到了那張椅子上面,卻注視著剛才讓他差點坐了個空的地方:“呃……梅伊爾閣下,你似乎對那個陰魂,產生了些不好的情緒……”
“不好?我覺得很好。”貝利亞有些奇怪地看了瑞瓦蘭一眼:“另外,這是我的私事,瑞瓦蘭大人。”
如水冰涼的語調裡面夾著一股冷氣,隱約帶著不滿。
“我只是奇怪會有一個同胞能夠讓你忍受一個月的時間,我記得以前那些想要服侍你的神殿學徒,支撐最久的那一個,也不過十五天就被你趕走了,梅伊爾,這樣看來,這位同胞真的不是個簡單人物……”瑞瓦蘭意味深長地笑笑:“一個剛剛晉職不久,還在圖書館裡整理書籍的中層奧術師……”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