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涴握緊腰間的長鞭,忽覺看到了光明——也許,也許崇月閣的秘密很快會浮出水面,她可以得知師兄和師父死亡的真相了。
臨去找小白之前,越千城站在門檻外,試探著白師桐,「伯父,問個問題,您知道崇月閣背後的主人是誰嗎?」
白師桐撇撇嘴,似被問到了痛處,「我若是曉得崇月閣的主人是誰,一早便以此威脅六扇門,讓他們幫我洗清身份,好讓我能夠走上仕途,混它個一官半職了。」
越千城本就是隨口一問,沒指望白師桐真的知道,若成事這麼容易,世上哪還有那麼多未解之謎。
能從白師桐口中得到舒貴妃這條線索,他已十分意外和驚喜。
聽到他問起崇月閣,白師桐似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抱怨道:「你們說這崇月閣也真奇怪,保密措施怎麼能做得這麼好,我曾出二十兩高價買和崇月閣有關的訊息,後來又漲到三十兩,始終買不來任何訊息,他們閣裡怎麼就沒有個把叛徒呢?」
他正打算再接著抱怨,一抬頭,這才發現花涴和越千城早走了。
門外傳來他倆的對話聲,「他嘴巴好碎啊。」「是啊。」「比白羽生還碎。」「沒錯。」
白師桐氣得掐腰,「嘿,卸磨殺驢,這倆人,跟我們家臭小子一個德行。」
小白常年不沾家,偶爾回來一次,總要被他娘揪著問話,從衣食住行問到生活起居,不到夜深白夫人是不會放他去睡覺的。
越千城與花涴決定當一回好人,前去解救白羽生。
他倆敲開房門,做出乖巧姿態,「伯母,我們找小白。」
夜色朦朧,白夫人恍恍惚惚一瞥,只覺得面前這倆年輕人登對得很,有夫妻相,該是兩口子。她沒多想,回過身見自家兒子懶洋洋攤在椅子上,頓覺腦殼跳著疼, 「白羽生,你看看人家,年紀應該同你差不多大吧,人家都娶妻了,你整日在外混日子,跟個二流子似的不著調,何時才能討著媳婦兒啊?」
白夫人顯然誤會了花涴和越千城之間的關係。越千城沒有開腔解釋,花涴躊躇捏著衣角,不知要不要解釋。
她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幸好現在是晚上,光線不清楚,越千城應該不會發現她臉頰緋紅。
將小白從白夫人的「毒爪」下解救出來,越千城請他連夜趕赴如汀的老家燕歸城,並讓他想辦法找到如汀那些狼心狗肺的親戚,仔細向他們詢問清楚,如汀的家人同舒貴妃可有什麼聯絡。
小白雖則愛躲懶兒,但他分得清輕重緩急,回房間換了身更加飄逸的白裳,小白出來道:「你們說我要不要再換身衣裳?這件白衣裳太寬鬆了,風一吹跟鬼怪穿的袍子似的,我怕嚇著那些趕夜路的人。」
越千城想讓小白儘快趕到燕歸城,早點把他想要的訊息帶回來,怕他又要回去換衣裳,一換一穿耽擱時間,越千城忍住吐槽他這身衣裳的衝動,昧著良心道:「不嚇人,一點兒都不嚇人,很適合趕夜路時穿。」
白羽生將信將疑。他施展輕功騰空,還沒有飛出白府的院子,便有下人嚇得抱頭逃竄,「媽呀,有鬼!」
白羽回頭瞪越千城一眼,氣呼呼飛走了。
花涴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這一夜還剩下大半時間,不管最終白羽生帶來的結果如何,覺總還是要睡的。
能不能睡安穩再另說。
越千城本打算送花涴回家,然花涴似有何顧慮,她拒絕了越千城的好意,並且主動提出要送越千城回將軍府。
越千城一時分不清誰是男兒身誰是女嬌娥了。
分別前,花涴立在將軍府的硃色大門下,格外謹慎而小心地叮囑越千城,「千城,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旁保護你,最近你要小心些,儘量別獨自行動,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