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衝抑鬱是什麼原因?”顧梅問道。
“因為觀眾的掌聲和歡呼聲太吵了。”蘇璟說道,小衝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叫了一聲。
“竟有這回事。”薛宗紅和顧梅愣了愣,薛宗紅想了想道,“我也知道海豚對聲音敏感,只是沒想到歡呼聲和掌聲會讓它們抑鬱。”
“薛先生,小衝可不是抑鬱這麼簡單,再拖延一陣子,它很可能會自殺。”蘇璟說道,讓薛宗紅和顧梅都是臉色一變,差點被嚇出一聲冷汗,對於它們來說,小衝就像是孩子一樣。
“我會向館長提意見,以後要求觀眾不要喧鬧,如果實在不行,那表演只能在隔音裝置中進行。”薛宗紅說道,其實在隔音裝置中進行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海豚表演的池子很大,要給池子罩上玻璃隔音裝置,價錢不菲,而且觀眾喜歡聽海豚撲騰的聲音、喜歡被海豚用尾巴潑水出來,如果用玻璃罩隔離起來,那就失去了很多樂趣。最好的辦法,是加強觀眾的認知,讓觀眾保持安靜。
“我答應了小衝,所以如果你們做不到,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搶走它,還它自由。”蘇璟淡淡地道。
“放心吧,我以我的職業生涯向你保證。”薛宗紅點了點頭,兩人的語氣都很淡,然而都不難聽出那種說一不二的態度。
這時候,顧梅去拿了新鮮的魚,用來喂小衝,小衝不再拒絕進食,吃得很是歡快,將魚扔出去,它甚至跳出水面用嘴接,看到小衝恢復活潑生氣,眾人才完全放心下來。
“蘇先生,有沒有興趣去參觀一下我養的魚。”薛宗紅忽然道。
“你養的?不是海洋館的?”蘇璟疑惑道,海洋館內還能私人養魚?
“呵呵,我私人養的。”薛宗紅笑了笑,能夠在海洋館私自養魚的,僅他一個人。館長之所以放給他這麼大的自由,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薛宗紅作為訓練師和獸醫,平時還要自己搞研究,自己養魚是一種最好的方法;二是薛宗紅養的魚,不少都是極其珍貴的,偶爾放到展缸,能夠吸引遊客。
而薛宗紅之所以邀請蘇璟,除了覺得蘇璟也是魚友,志同道合之外,其實還存了一點私心,就是想讓蘇璟看看自己的魚有沒有問題。看了蘇璟剛剛治癒海豚的一幕,他已經將蘇璟的水平看作是在自己之上了。
“哦,去看看吧。”蘇璟並不清楚薛宗紅的心思,只是對薛宗紅的收藏感興趣。
聽到蘇璟要走,小衝鑽出水面,衝蘇璟叫著,這幅依依不捨的樣子,讓眾訓練師都看得羨慕動容,心裡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受到海豚的這種待遇?
“小衝,乖乖吃飽,乖乖聽話,我會回來看你的。”蘇璟摸了摸海豚的腦袋,海豚用腦袋拱了拱蘇璟的手,依然有些不捨,畢竟蘇璟是唯一能聽懂它的話的人類。
薛宗紅帶著蘇璟和施晴,離開了海豚泳池,到了薛宗紅的辦公室,開門進去。
“那不是蘇璟和施晴嗎,真巧又看到他們了。”不遠處,一個女生說道。
“他們進去那間不像是養海豚的地方啊。”吳岷有些奇怪道。
“那裡是薛先生私人辦公室。”楊通皺眉道,心裡忽然更加不安,他知道薛宗紅那個辦公室,一般是不讓外人進去的,能夠進去的除了助手之外,必然是薛宗紅非常認可的人,蘇璟憑什麼有這種待遇?
“楊通,蘇璟真的跟你說的那樣混得很差?”一個高大男生疑惑道,楊通沉默不語。
蘇璟、施晴、薛宗紅進入了一間非常寬敞的辦公室,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一個小水族館和一個小診所,一半是各種魚缸各種魚,另一半則是各種醫療裝置,醫療裝置那邊有幾個助手在給魚檢查。
“蘇先生,這些就是我養的魚,讓你見笑了。”薛宗紅笑道。
“這簡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