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我不少,而且是個知道分寸的年輕人。”
蘇望看到喬伯年嘴角邊掛著一絲親切和讚賞的笑意,而在以前談及孫紀綱時只是一種淡然的笑意,再結合他說的話中最後一句,蘇望心有所悟。
吃了四十多分鐘,喬伯年只喝了兩杯,不過二兩,蘇望也只喝了三杯,不過三兩,其餘的酒都讓黃翰章不聲不響地喝完了。不過三人都喝得很盡興,菜也吃得差不多。黃翰章站了起來,對喬伯年和蘇望道:“喬記,蘇縣長,我去結賬。”
待到黃翰章離開包廂,蘇望轉向喬伯年道:“喬師兄,我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是關於小黃的。”
喬伯年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用一種不在意地口氣說道:“哦,傳言都傳到你的耳朵裡去了,小師弟,你耳目挺靈通的。”
蘇望把自己跟於久南,以及於久南跟孫紀綱的關係簡單地說了一下,喬伯年若有所思地說道:“小孫的心思我知道。”
他看著虛空好一會,才悠悠地說道:“小孫是豐山人,而豐山歷來是政治大市,東越省裡、地方有很多豐山籍幹部,甚至還出了好幾位中央領導人。而翰章是定海人,定海長於經濟而短於政治,一直侷限在定海市一隅。”
說到這裡,喬伯年突然笑了起來,“翰章今年都二十九了,居然才找女朋,他在感情方面的心氣有點高啊。而且這緣分,不好說呀。”
蘇望也笑了笑道:“喬師兄,我知道了。不過現在是敏感時期,無風不起浪。”
喬伯年微笑著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言語了,而蘇望也不再多言了。
第二天蘇望又跑了一天,把該辦的事情都確定下來了,便準備回渠江去了。這晚,他到羅中令家吃晚飯。
“怎麼樣,在東越省跑了幾天,有什麼想法?”羅中令一進房就直接問道。
“羅師兄,這是我這幾天跑下來的感想,而這一份是我與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謝強生就東越經濟形勢談話中對他的意見做的記錄。”
羅中令先接過關於謝強生意見的記錄,仔細地翻了一遍,然後放下來,默然了一會才開口道。
“謝強生是烏州市人,7年考入升州大學社會學系,2年進入烏州市工作。後來三十四歲成為虛子縣縣委記,91年調任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一待就是八年。蘇望,你知道他縣委記是誰提來的?又是誰把他調到省委的?”
“不知道。”
“楚材記。”
蘇望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緩緩地搖頭道:“真是想不到。”
“楚材記當時還是東越省省長,一次到烏州市視察工作,想聽取市政府某項工作報告。誰知道當時烏州市負責該專案的副市長前一天拉肚子拉虛脫了,只好由當時擔任市政府副秘長,一直跟進該專案的謝強生頂了去。一場報告聽下來,楚材記對謝強生讚譽有加,又問了很多問題,足足談了一個多小時。沒過兩月,謝強生便調任虛子縣縣委記一職。在任他倒是幹得不錯,也得罪了不少人。三年縣委記,市紀委調查了他三回。後來楚材記擔任省委記,就把他調到了省委政策研究室當副主任,一直到現在。”
說到這裡,羅中令轉向蘇望道:“當時有傳言說謝強生得罪人太多了,讓楚材記很是不快,所以就明升暗降調到省裡來閒置。開始時大家還半信半疑,但是時間一久,謝強生一直都沒動,好像被楚材記給遺忘了,大家便信了。”
看來羅師兄到東越省近兩年花了不少心思去了解情況,連謝強生這種偏冷的人物都知道根底。蘇望斟酌了一下,笑著說道:“這個傳言我倒是不太信,李記把謝強生調到省委政策研究室。在我看來,磨礪的含義要大於閒置,否則省裡還有各市那麼多空閒位置,偏偏要安排到省委政策研究室。”
羅中令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