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著他隱沒在樹林裡。”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美芷告訴她。“我們應該再等一下。”
“不。吉伯特已經說了,除非我懷孕,他不打算離開這?。他去特爾斯堡也沒有用,那?一時也攻不下來。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去,以後他可能不會再出城。而且他注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我們怎麼放走那個男人?”
“趁他睡——”
“對,到時他會派他的親信看住每一道關口。你明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機會,美芷。”
“但也不知道你成功了沒……”
房間?十分溫暖,若薇娜卻打了個寒顫。“我——我不能再那麼做了,就算他人還在這?,我昨晚就告訴過你,不能再做。”
“嗯,我瞭解,那不容易——”
“不容易?”她尖銳地苦笑。“那不對,那簡直大錯特錯,我不能一直錯下去。剛開始為了敷衍吉伯特,我只好做給他看。但後來他不再檢查,相信我的話,說他騷擾那個人會使我達不到目的,我就該停止,為什麼我沒有馬上想——”
“你何必自責呢?”美芷質問道,“你又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而他還得到樂趣。”
“不,他沒有。他恨透了,那有什麼樂趣可言?美芷,他反抗,反抗得好激烈,不顧他的傷口。他恨我,恨我強迫他做那件事,他要我知道那種根,他的眼睛——”她又打了個寒顫。“我再也不能回去做那件事,殺了我也不能讓我再對他那樣。”
“萬一你的計劃不成功呢?”
“會成功的,非成功不可。吉伯特不會發現那人走了,以為我還每晚去見他。等我確定懷孕,我再告訴他,我放走了那個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怕傷害了胎兒。而且那人是死是活並不重要,他也說沒有人會相信奴隸的話,如果有人膽敢說我肚子?的孩子是他的,也沒有什麼影響。”
“我可不敢說他一定是奴隸。”姜芷不自在地告訴她。
“你也注意到了?”
“他還說他有一名扈從,是被抓他的人殺了。”
“老天,他恨我又多了一項理由。”她嘆氣。“好,他是一名武士,你說他會讓別人知道我們對他做了什麼事嗎?”
“不,不可能。”美芷大搖其頭。
“好了,我們更不必擔心他製造謠言——如果有小孩的話。不管有沒有,我都會告訴吉伯特肯定的答案,他會安心地去和福克赫斯交戰。他一走,我們就行動。我的衣服都在這?,還有這個城……我們弄到了錢,趁吉伯特還在特爾斯忙時,去安博芮堡救出我媽,一起到法國去投奔路易王室。”
“吉伯特爵爺失去柯白恩堡和你,他會很不高興的。”
“誰在乎?”她冷哼。“他做了這些事,我希望他死在福克赫斯手上!”
當天下午吉伯特氣喘咻咻趕回來,他只找到三名士兵,同時一封挑戰書送到他手上,令他臉色氣得發青。
若薇娜坐在壁爐前縫衣服,目睹這一切,心中暗喜。她現在很討厭她繼兄,巴不得他天天沒好日子過。
他允許她一天在大廳待幾個小時,好讓柯白恩堡的人習慣女主人,萬一有人問起,她也好當面回答他們,高武·利諾好多了,只是身體還太虛弱,不能出房門走動,而且他仍然堅持只要她服侍他。
吉伯特安排這一切,他要別人有個錯覺,利諾病是病了,還沒有病到不能向新娘子撒嬌。過些日子,等時機成熟了,再宣佈他意外死亡。
她坐在那裡,正好看見她繼兄臉色由青轉紫,大吼大叫弄得僕人雞飛狗跳。她本來害怕他是發現那人逃走了,又覺得不可能。
這時他突然發現她在看他,臉色漸漸恢復正常,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我不知道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