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他們,直撲城裡的豪商大戶,還有官府的衙役家中。
漕幫和地方聯絡太緊密了,在求生的本能之下,所有俘虜都玩了命!
他們按照記憶,找出和漕幫有往來的書吏差役,從衙門的高層,一直到普通人員,一個都不放過,光是蘇州府衙就揪出了300多人。
當把他們帶到法場的時候,濃重的血腥氣讓他們幾乎眩暈,好多人放聲大哭。
“大人,饒命啊!”
“大人,我們沒幹別的啊!”
“我們連漕幫的人都不認識,冤枉啊!”
……
張筠哼了一聲,只是一揮手!
霎時間人頭滾滾,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去,蘇州府,包括下轄的長洲和吳縣,超過八成的差役書吏被殺,幾乎給屠戮一空。
這還不算完,經過俘虜的指認,又把蘇州八個最大的豪商給押了出來,還有幾個大戶,足有二十幾個人,他們衣冠楚楚,平時都是人上人,可是此刻,一個比一個慘,臉都綠了!
“張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他們不停哀求,和那些小吏沒有半點區別,甚至更加卑怯!
張筠頓了頓,他指著一排民兵,讓他們過來!
“去,動手,把這些人殺了!”
民兵們互相看了看,全都傻了。
“這,這……大人,小的們下不去手,還是讓劊子手來吧!”
張筠哼了一聲,“你們下不去手?可是他們下得去!敲骨吸髓,魚肉鄉里,他們身上的絲綢,腰間的美玉,家裡的小妾,都是拿你們的血汗換來的!你們不是要田地嗎?不是想過好日子嗎?”
“你們不把他們殺了,等到日後,換了一個當官的,重新站在世家的一邊,你們還要當牛做馬!還要給人家當孫子!我張筠能幫你們一時,幫不了你們一世,如果你們自己不爭氣,就別想過好日子!”
張筠的聲音迴盪著,民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如果是在戰場上,殺人或許沒什麼,可是一個大活人放在面前,下得去手嗎?
但是張大人說了,不下手又能如何?
你死我活的事情!
“弟兄們!殺!”
突然有個年輕的小夥子衝出去,他舉著一把腰刀,猛地劈在了對方的頭頂,人家砍脖子,他劈腦袋!
鮮血噴了他一臉,對付聲嘶力竭的吼叫,跟鬼似的!
這個年輕人發了瘋似的,不停揮刀,直到對方一動不動!其他民兵也是如此,他們嗷嗷叫著,把這些大戶的人都給宰了,沒有半點猶豫。
光是殺了他們還不夠!
張筠讓所有民兵,把他們那裡的地主士紳都抓起來,擁有千畝良田以上的,一律殺無赦,千畝以下的,願意退出多餘的田產,還能安穩過日子。
短短三日之內,蘇州計程車紳豪族,被一掃而光,就連一些中等偏上的地主,也被幹掉了,衙門空了,世家的嫡系都被殺了,只剩下一些偏房還苟延殘喘著。很快,他們就得到了一把鋤頭,一把鐵鍬。
對不起,想吃飯,就去勞動吧!
如果幹不動,那就是沒餓著!
好多嬌小姐,貴婦人,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被趕到了田裡,此時正好是撒種子種地的時候……這幫人哪幹過這個,手磨破了,腳流血了,臉曬得脫了皮,肩膀腫了,腰都折了,那個悽慘的勁兒,就不用形容了。
面對這一切,張筠無動於衷,半點都不內疚。
他已經問心無愧了,該處置的全都處置了,至少一二十年之內,不用擔心世家捲土重來……如果還有機會,他真想南下杭州,繼續剷平世家,也算是完成了對老百姓的承諾……只是可惜啊,他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