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洞那麼兇險,眨眨眼要我的小命!這件事,我不做了!你想怎樣便怎樣,你捏碎我的心也無所謂,反正都是送死,你弄死我,我師傅也不會放過你。”
南華錦本來就在注意齊湘小聲的咕噥,見齊湘低聲細語忽然變成了怒吼,當即抱著劍站在齊湘眼前,一眨不眨的將她看著。
“呵呵,你師傅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不過弄死你也沒意思,我要弄,只會弄得你生不如死,念你是初犯,我不怪罪,我找別人做這件事便是,你呢,回到宗門後,便去從你師傅口中試探王公子的訊息,給你一個月,告訴我他在哪裡。你要明白,你只是棋子,倘若一點價值都沒了,還不如捏碎。”
還想讓她出賣師傅和朋友?真是看低了她的人格!
齊湘氣得肺都炸了,她一點都不懷疑紫湮會讓她生不如死的話,只是她這次成功的做了一次反抗,頗覺解氣。
這才轉臉對南華錦道,“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看是誰氣得你哇哇叫。”
“怎麼,你要為我報仇麼?”
“不,我學習學習。”
齊湘一錘打在南華錦身上,南華錦哈哈大笑,連躲都不躲,末了,正色道:“不過,我的朋友,也只有我能欺負。我現在修為是低,可我總有變成大能的那天,到時,所有讓你不快活的人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會一一為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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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之濱,齊湘和南華錦還在為了清滅妖獸賣力,而遠在千里外的青雲宗,此時卻掀起了一股混沌的沙塵。
青雲宗宗主蕭奈安那日將任清風釋放了出來,在蕭奈安的內殿中,沏好了茶,緩緩道:“清風,我們有多久沒這樣聊天了?”
他一字一句,說得很客氣,完全沒有在戒律長老面前奚落任清風時候的狠厲,似乎那時候說的只不過氣話一般。
“不久,不過一百年。”
蕭奈安點了點頭,“你怪不怪我前些時候對你的禁足?”
任清風笑了笑,“怪。”
蕭奈安一陣沉默,隨即嘆了口氣道:“你告訴我王羨遊的下落不就完了麼?”
“宗主,他還是孩子,他能懂什麼?”
“斬草要除根。”
“你該斬的草,千年前已枯死了。”
蕭奈安看了任清風很久,忽然就冷冷笑了,“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向來敬你是個人才,道心穩固,修行莫測,心直口快,沒想到你竟也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任清風押了口茶,沒有說話。
“王氏都是聰明人,為什麼養的兒子,卻一代不如一代?”
見任清風還不說話,蕭奈安便道:“不是兒子變傻了,而是老爹心眼剔透了!我問你,王氏現存的,除了王環宇時代遺下的元老們,有幾個後輩是人修?一個個天生妖骨!當時王環宇勾結妖神,同妖修交好,其門下多少人同妖修暗結了雙修道侶!”
蕭奈安冷笑一下,“王羨遊的父親和母親都不例外,都是妖修,王羨遊乃是至純妖骨!你難道沒有發現?事實上他們資質奇佳,可是修為卻都平平無奇,你不覺得很奇怪麼?若要推論,真相則是他們故意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壓制他們的修為呢?他們是在隱瞞什麼還是在謀算什麼?他們在做什麼樣的打算?人心叵測,實在是不可不防。”
任清風淡淡望了蕭奈安一眼,“都是孫府蒐羅的證詞?”
“不是證詞,是證據,證據確鑿。”
“只是因為他們上代人跟妖修結了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