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不能由著李氏自憐自艾下去,要想快刀斬亂麻,就必須趕緊給李氏找一個主心骨管住她。家裡的情況文笙早自翠兒嘴裡打聽出來,這人選也是現成的。
她從李氏懷裡掙了掙,脫離出來,提醒李氏:“快別哭了,我爹不在,還有外公外婆,我都叫人家逼得上吊了,你難道不該回趟孃家,和外公大舅他們把事情說一說?”
李氏身子一顫,面露猶豫:“你外公身體可不怎麼好,生不得氣,再說……”
文笙知道她在猶豫什麼,自己出事快兩個月了,李家從未有人上門,一開始文笙還以為李氏沒有孃家人,誰知道並不是這樣。
因為她爹自十年前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李家心疼女兒守活寡,便由文笙的大舅出面,幾次想接了李氏母女回去,而顧家這邊因為顧大兩口子阻攔,兩下幾乎撕破了臉,到最後,是李氏聽信了嫂子的話,害怕孃家接了她回去是要安排她改嫁,主動和孃家人疏遠了,若非逢年過節老人過壽根本不回去走動。
這次女兒受了欺負尋死這麼大的事,李氏也沒有給孃家透露過半個字。
文笙雖完全不記得李家人脾氣如何,卻篤定他們一旦知曉趙員外的事,必定會與顧大夫婦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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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人物
李氏六神無主,聽文笙說話在理,當下便決定明日回趟孃家,悄悄向老孃大哥求個主意。
文笙看李氏打算一個人回去,將自己留在家中,便直說她也要同去。
不但如此,她還親自盯著李氏將家裡的房契細軟一應值錢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包了個包袱準備一起帶回李家,又叫翠兒傳話,請她爹明天一早趕了驢車到巷子口等著。
李氏不明所以,她覺著女兒自從出事之後性情大變,說話做事隱隱透著一股說一不二的氣勢,竟比妯娌姜氏還要強勢,她從前拗不過姜氏,現在自然也拗不過女兒,文笙怎麼安排,她就老老實實聽著。
等第二天坐上驢車,文笙對著一臉愁苦的李氏,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她到不擔心自己,若是李家也沒有辦法解決那姓趙的,她就離開這小城,開始自己的人生。
只是李氏從此孤獨一人,靠著父兄生活,不知會不會整日以淚洗面,再像她閨女似的想不開?
她這麼半路過來,真得很難將另外一個女人當做自己的親孃,尤其又是這麼一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人。
一路上文笙不大敢輕易同李氏說話,怕再招惹得她掉眼淚。
她轉開頭去,聽著沿途傳來的各種聲音,心中不由對前路感到一陣迷茫。
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今後又該怎麼生活?哪怕是前生做為顧家的九小姐她也沒有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標,也許是沒有來得及,生命太短暫,若是祖父能活得再長些,也許就會教她知道,人是為什麼而活。
好在那十七年她見過世面,開擴了眼界,不然就會像李氏這樣,一輩子走不出世俗給女子設下的無形樊籠。
文笙想想,又莫名覺著悲哀,李氏她們其實並不會覺著自己有多不幸,就像翱翔過的蒼鷹寧死也不願再呆在籠子裡,若她顧文笙也過成那樣,必定要飽嘗痛苦煎熬,想想都覺著不寒而慄。
李顧兩家隔著大半個離水城,只路上就要走將近一個時辰。
上了中心大街道路漸寬,驢車也不再顛簸,翠兒她爹在前面提醒道:“將軍府快要到了。”
文笙撩起車簾向外望了望,遠處的街口矗立著一座御賜牌樓,自她這個方向瞧不到牌樓上寫著什麼字,牌樓下方站了兩隊軍士,隊前錦旗隨風飛揚,上書一個斗大的“紀”字。
文笙眼神很好,匆匆一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