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一人一琴,面對的是鍾天政和他所帶的千軍萬馬,卻自有一股睥睨之氣。
鍾天政目光中露出了讚賞之色,繼而轉為一片火熱,道:“很好,我來會會你的《希聲譜》,醜話說在前面,我若贏了,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你老老實實交出琴來,等著同我成親,我會明媒正娶,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叫天下人盡皆知曉我倆的婚事。”
文笙冷冷地道:“你若輸了呢?”
兩人自相識以來,明裡暗裡有過好幾次較量,對上《希聲譜》,鍾天政從來沒有贏過。
但此時他卻彷彿有著極大的把握,痛快回道:“我若輸了,即刻放你走,不但如此,自今而後,只要有你顧文笙在的地方,我必然退避三舍,再不糾纏。”
文笙點頭:“好。”
隨著她這個“好”字出口,鍾天政抬手將長弓遠遠拋開,高聲喝道:“留下孔長義,餘人全都退到二十丈開外!”
有親隨飛奔過去,將鍾天政的長弓撿起來。
林英低聲吩咐兩句,百餘名士兵將火把留在了原地,給鍾天政照明。
數千人馬聽令向後退開,偌大一片空地上只剩下了鍾天政、文笙和孔長義三人。
孔長義不再受制,只是沒了鐵笛什麼也做不了,他這才知道,鍾天政之前所說的叫自己“做個見證”是什麼意思。
顧文笙會是鍾天政的對手麼?
他不知道。
不遠處顧文笙和鍾天政相向而立,夜風吹動了兩人的衣角,給這一幕平添了說不出的肅殺之意。
這兩個去年還在玄音閣求學的年輕人成長是如此之快,在他全未留意的時候,已經能獨當一面,甚至到了連他們這些老傢伙都要為之心悸的地步。
鍾天政洞簫懸在腰間,兩手空空,顯是在等待文笙出招。
如此文笙也就不客氣,一撩衣襟,盤膝坐在了草地上,將“太平”平放在膝上。
《希聲譜》文笙已經學會了五首,《伐木》、《行船》、《採荇》、《搗衣》以及《探花》。
《希聲譜》顯然不是為了好勇鬥狠而存在,目前文笙掌握的曲子,沒有一首有攻擊力,能夠像妙音八法那樣直接對敵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鍾天政會如此氣定神閒,信心滿滿,想是因為他對這五首曲子都十分熟悉。
前四首他親自領教過,跟著撿過便宜,也曾吃過不少虧,至於《探花》的功效十分單一,想必不管段正卿還是錢平,都曾跟他詳細報告過。
看他這樣子,多半也有了應對之策。
文笙深吸一口氣,右手琴上“半輪”,上來便是《行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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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第三百二十四章 從此以後,戰場上見(二合一)
要說鍾天政最為熟悉的一首《希聲譜》,那自是非《行船》莫屬。
當初為了拿到團戰第一,他和文笙曾經以《行船》苦練過配合,最終也真的達到了琴簫合鳴。
但這時候,文笙並沒有太多選擇,鍾天政的洞簫還沒拿出來,兩手空空,《伐木》、《採荇》和《搗衣》都不合用,她只能在《行船》和《探花》中二擇其一。
一曲《行船》,鍾天政熟,文笙更熟。
幾乎是琴音飛出之際,鍾天政便感覺到了身前有一股無形大力擠壓過來,文笙出手非常果決,一上來《行船》的屏障便豎到了鍾天政身前。
鍾天政依舊沒有去取洞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