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懷著包容之心,估計是從中能看見當初初入王府的那幾人的天真無邪,以此來緬懷還未曾被染黑的他自己。
只是對一個家世背景雄厚的新秀下手,也不像是宮中這三個高位的風格,其他新秀估計也沒有這麼狠辣心機和手段,更沒有能夠在短短一段時間之內能夠籠絡顧蓁鸞身邊婢子的手段,所以楚文帝把目光投向了王府之中的老人,他眸子微微眯起,示意奴才把雲詞拉下去嚴加審訊。
楚文帝掃了掃坐在椅子上的顧蓁鸞和溫清恆,這個時候太醫拿著在好幾個香囊,這都是顧蓁鸞先前看著雲詞雲詩掛在寢室裡的,那時候她並未曾起疑心,太醫朝皇帝下跪,呈上這幾個香囊,道:“微臣從寢室裡找到了這幾袋香囊,都是上好的麝香,雖說小主並無身孕,但是若是久不發現,日子長了對於身子也是有少許損害的。”
皇后面上不禁有了幾分難堪,新人不過進宮一月,從一開始請安的時候便出了那檔子事,現如今只是草草了事,不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便又有人有意加害新秀,她這個皇后當的,未免有些無能,她道:“那這檀木盒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檀木盒子用麝香薰過很久,所以才會殘存這麼濃重的氣味,導致昭和夫人不適,在檀木盒子上鑲嵌的裝飾物是空心的,裡面裝的是麝香末。”太醫說著,從旁邊的奴才身邊接過檀木盒子,輕輕扭了一扭上面的裝飾品,便將它摘了下來,再扔在地上一踩,地上果然出現了一團粉末。
昭和夫人現在心中的疑慮是越發大了,雖說這個人幫了她一把,但是即便那個人不幫,她也能用有孕這件事情全身而退,這麼說來,反而是那個人故意買她一個面子了?她道:“麝香既然對沒懷孕的女子沒什麼用處,那麼指使者這麼大費周章做什麼呢,總不會是早就知道妾身有孕,在此等著妾身吧?”
顧蓁鸞看了昭和夫人一眼,抿了抿唇,面上雖然波瀾不驚,甚至還有幾分悠閒,但是她心中是一團亂麻,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雖然最終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傷害,但是還是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她道:“就算是得知娘娘有孕,這一點麝香也沒有什麼用處。”
“這就奇怪了,短時間內怕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來,還是先審問瑞美人身邊的幾個侍婢好了。”楚文帝皺了皺眉,他估計在心中也轉了好幾個圈子,最後無一例外都繞回了原點,在此的所有人都猜測到了幾分真相,但是不全面,也不想這麼快戳破,楚文帝看了顧蓁鸞身後的兩個婢子一眼,道,“這兩個是瑞美人從府中帶來的,寡人相信顧國公府家教導婢子的手段,便不用查了。”
顧蓁鸞點了點頭,突然咳嗽了幾聲,她捂著唇,待到止住了咳嗽,才道:“既然如此,就要麻煩陛下與皇后娘娘了。”
“無妨。”楚文帝沒有看顧蓁鸞,反倒把視線移到了蘇楚楚和溫清恆身上,不過也僅僅是瞥了兩眼,便收回了視線,他抬手扶起昭和夫人,仔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勸道,“你也有身孕了,剛剛又碰到了麝香,不宜操勞,寡人便替你做主,暫時擱置這協理六宮之權,若有人衝撞你,你仍可以不用上報便責罰,如何?”
他看起來小心翼翼的,也不怪他,畢竟現在宮中只有婥妃的四歲皇長子楚和遙與皇后五歲的女兒安定公主,昭和夫人懷孕,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會視若珍寶,東西越少便越貴重,待到日後,楚文帝對待有孕妃嬪和子嗣就不會這麼仔細了。
同時他給昭和夫人的權益也並沒有削弱,她拿到了跟協理六宮差不多的權利,卻不用處理那些煩心事,只要在有孕期間,幾乎無人能掠其鋒芒。皇帝當初想要削弱德妃,也是基於她沒有子嗣,現如今她有孕,皇帝自然不會下手,在這期間卻也不會攔著別人下手。
這邊是帝王的心思,即便非常期待這個孩子,卻也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