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輕輕握住如歆的手,刻意忽略掉如歆手裡出的冷汗的冰冷滑膩,“王妃,您一定要當心,萬事都要顧全自己。”
如歆笑得溫婉,“能有什麼事情,咱們又不上戰場,只是在大營裡待著罷了,咱們自己的營地裡又會出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車伕掀開簾子將二人請了下去便開始手腳麻利地解了栓馬的套子。“王妃,再往前走就是咱們的大營了,這馬車的目標太大,難保不會引人懷疑。”
如歆點點頭,“你只需要解了一匹就是了,另一匹你自己趕回去就可以。”
車伕對如歆行了禮,便趕著馬車原路回去了。如歆輕輕呼了一口氣,“芸煙,你會不會騎馬?”
芸煙面露難色,“奴婢從來都沒有騎過。”
如歆輕聲道:“我也不會。”
芸煙沉默了半晌,“那王妃您為什麼要讓車伕將馬留下來?”
如歆看著低頭找草吃的黑馬道,“我覺得,男人就是要騎馬的。”
兩人呆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牽著馬繼續向前走。一路上並無什麼景色,入目皆是荒地,微微有風吹來,路上的塵土紛紛揚揚,嗆得二人不得不捂住口鼻。太陽昇的越來越高,衣服裡早就流了汗,貼著身子更是難受。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遠遠看見了大營上頭被風吹著的旗子,上頭的一個齊字格外引人注目。芸煙大叫道,“您看呀,齊,是咱們的大營。”
如歆笑道:“是啊,咱們到了,咱們到了。”
兩人加快了步伐,待到了營門口,守營計程車兵問道,“來者何人。”
芸煙冷聲道,“這是咱們齊王妃,還不快快讓開。”
那士兵聽了,見兩人做男子裝扮,更兼一路上風塵僕僕,早已看不出原有的樣貌。粗聲道,“齊王妃在齊王府呢,你們兩個小子是幹什麼的,這是大營,再不走開,別怪我們兄弟翻臉。”
芸煙聽了這話,微微動了氣,“快讓我們過去,齊王妃你也敢攔著,當心過會兒責罰。”
另一士兵見芸煙說話底氣十足,心裡也犯了嘀咕,“你二人明明是男子,怎麼敢打齊王妃的旗號,拿出什麼證據來才是。”
如歆微微蹙了眉,來的匆忙,身上並未帶什麼令牌之類,不由得微微懊惱。同芸煙對視了一眼,看她也是沒有什麼東西,心裡也是一急。先前計程車兵看見二人神色變化,啪的一聲抽出身上的刀,指著二人道,“別在這兒打馬虎眼指望著唬人,說不準你們兩個就是狄夷的細作,若是再不走,甭怪我翻臉。”
如歆芸煙兩個人向來就是在深宅大院生活的,何曾見過這泛著寒光的刀,如今真正指在兩人的面前,若是真的被這士兵傷了,大可說是殺的細作。可若就這麼走了,兩人身上又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身份,就真的要擋在這裡再也不見了。
趕了一夜的路,如歆早就覺得精神不支起來,可被這突然拔出的刀一嚇,如歆眼中陡然一亮,看向那兩名士兵道:“不知王爺的隨侍齊連在不在營內,若是在,儘可讓他出來看我二人是真是假。我們現今也不進去,你們只去通報就是了。”
守營計程車兵嘀咕了一會兒,方慢慢收起刀來,轉身進去了。另一名士兵上上下下打量著如歆,看她身量嬌小,的確不是個男子的樣子,心裡也是疑惑。沒過多久,齊連帶著士兵趕了來,看見如歆急忙跪下行禮,“屬下來遲,請王妃恕罪。”
那兩名士兵看見齊連這個樣子,也忙跪下。如歆平了氣息,“起來吧。”帶著芸煙快步走了進去,齊連忙起身跟上,狠狠瞪了守城計程車兵一眼。
齊連在身後緊跟著,問道:“王妃怎麼來了這裡?士兵來報屬下還以為他是說的胡話。”
如歆頓住了腳步,扭頭看著齊連,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