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真切感受到了疼痛,只感覺胸口、後背、手臂、大腿和脖子上都是一陣火辣辣的,這些皮外的疼痛我倒是還能忍受,我特麼不能忍的是,幹推銷的遭人白眼也就算了,你特麼連狗都這麼囂張?幹推銷的還有沒有人權了?
這些天積蓄的壓抑、委屈、怨氣全都在這個時候湧了上來,我一手抓起一隻狗腿子,將這兩頭畜牲提起來就要去工廠裡找老闆討個說法,沒打算坑他,但至少他也得把我的醫藥費和打狂犬疫苗的錢給賠了吧?
估摸著廠子裡的人聽見了那兩條大狼狗剛才淒厲的慘叫,我才剛走到路邊,便是看見從廠子裡面走出了幾個人來,最終和我在坡坎底下迎頭相遇。
看那幾個人的裝扮像是廠子裡的工人,他們看了看我的身上,又將目光轉向我兩手提著的兩條大狼狗上,其中一人站出身來問我:“你把我們謝老闆的狗打死了?”
我將兩條大狼狗的屍身仍在地上,拍了拍滿手的血跡,心中竄起一股火氣:“你們也真夠可以的,看我被咬成這個樣子,都不問問人怎麼樣,首先關心的竟然是兩條狗?”
那幾個工人也不搭理我,剛才問我話的那人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謝老闆,招財和進寶(兩條狗的名字)在廠子下面被人給打死了,那小子說話還挺衝,您趕緊下來解決一下吧!”
片刻之後,廠子裡面再次走出一群人來,與之前的幾人匯合起來將我圍在了路邊,為首的是一個腆著啤酒肚的胖子,身上穿著一套灰撲撲的舊西裝,看樣子就是這個小廠子的老闆了,他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兩條死相悽慘的大狼狗,突然起身就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你麻痺的,我的兩條狗是你打死的?”
我躬身捂著肚子連連退後了好幾步,腹中一陣絞痛,半晌才直起了身子:“你什麼意思?看樣子你沒打算為你的兩條狗咬了人負責,還怪我打死了你的狗了?”
“你他媽不來我的廠子邊上瞎轉悠,我的狗會咬你?”
這姓謝的老闆火氣很大,張牙舞爪地又要衝上來揍我,好在他旁邊的工人將他拉住,他人撲騰不過來,竟然一口唾沫就向我吐了過來:“你麻痺的,我的狗咬你幾口,大不了老子賠你錢,你他媽竟然把它們打死了,你知道老子這兩條狗多少錢嗎?”
我側身躲過了謝老闆吐過來的口水,驟然握緊了拳頭,可是礙於他們人多,最終還是沒敢魯莽動手,只是瞥眼看了看那兩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狼狗,心中一陣不屑,你麻痺的不就是兩條大狼狗嘛,又不是什麼血統純正的藏獒或者杜高犬,這種品種的狗比農村滿院子跑的黃毛土狗高檔不到哪兒去,裝什麼逼?
郝駿和另一個業務員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當然,我也沒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他們沒有直接轉身跑掉已經很難得了,我倒要看看這姓謝的今天要鬧出個什麼花兒來,他的狗把我咬成這逼樣兒,他還有理了?
這種情況,別說我打死的是兩條狗,就算整死的是兩個人,我特麼這也是正當防衛!
姓謝的老闆瞪了瞪我,從褲兜裡掏出一支菸吧唧一聲點上,然後衝我伸出了兩個指頭:“兩萬,一條狗賠一萬,少一毛錢都不行!”
我特麼頓時就笑了:“謝老闆,你怎麼不去搶啊?你這破狼狗一條值一萬?”
“狼狗?”謝老闆鼓起銅鈴大的眼睛瞪了瞪我,繼而一陣蔑笑,“你特麼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老子這是普通狼狗?老子這是德國牧羊犬!”
“整個專業名詞就能自抬身價了?”我搖頭訕笑,“謝老闆,你是不是覺得德國牧羊犬這名字特別高上大,聽起來就死貴死貴的?今天我就給你科普一下,所謂的德國牧羊犬,特麼的就是我們叫的狼狗,你知道農村滿院子跑的黃毛土狗又叫什麼嗎?它們叫中華田園犬,有沒有覺得比你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