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朋友來看朋友,一定要有理由麼,我就想來關心你一下,你打的電話讓我覺得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你不告訴我也行,但是我們可以聊聊天啊,我正好想起來,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講。你帶我去你家,好不?”
“天天報紙”的牌頭之上,有一扇窗戶開著,一個年紀約在40歲左右的男人站在窗臺邊。
靜靜的看著在對面的樹蔭下說著話的男孩和女孩。
男孩的身體還是不太成熟的樣子,卻已經有著青春蓬勃生長的氣勢。
再過十年,或者更短。大概,這個孩子就能長成一個連他都不能輕易撼動的男人。
看著樹蔭下的男孩,對著那個把他騙出來的女孩嚴厲的表情,卻又默默忍耐著欣喜和期待的樣子。男人輕輕嘆了一聲,隨後默默地揚起嘴角,他的兒子,果然是長大了啊。
巖語心期待著看著程昱,好像已經志在必得的表情。揚起的腦袋和伸出的手,就像是在對主人撒嬌的小型犬類
。要是眼睛可以發出有形狀的光波,巖語心的眼睛一定是兩顆大大的星星。但是,等了很長時間,程昱沒有說話。
他就是看著巖語心,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卻有著不同含義的包容。
“巖語心,我記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一個秘密。還沒告訴你,對嗎?”依舊是低低地聲音,沒有鴨公嗓,卻很清晰、冷冽。這樣的語氣,被這樣聲音傳來。
巖語心覺得好像心臟也被突然的麻痺了一下,又冷又麻。像是在冰欺凌上澆上熱麻油,然後一股腦都吞下。然後就是那種反應,麻麻的冷冷的。就像是未知前的猜測,並想到最壞的後果的恐懼、但是又沒辦法跑掉。只能說,就是一種為人魚肉的感覺,而且你還和拿刀的屠夫是好朋友。怎麼辦?突然心裡壓力好大。
我好想要被迫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事情,這感覺,還是不妙啊。
“我一定要知道嗎”我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飄出來,連我自己都嚇到。我在怕什麼啊?人傢什麼都沒說呢還。
不知道是我的被迫害意識太過敏銳,或者還是第六感的預感讓我感到警惕。但總之,既來之,則安之。
好吧,既然這樣。
“恩。如果你沒有後悔和我交朋友的話。”程昱直視著我,有用過於嚴肅的表情看著我。
看的我心裡發緊,我捏了下自己的手。冷靜下來,“你想好了,告訴我?不後悔?不害怕我告訴別人麼?”
程昱低低地笑了聲,或許吧,但是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其實秘密的存在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但是,總的有個什麼原因的不是嗎?
“好了。巖語心,我既然你決定要和你說,就是相信你不會背棄朋友的。”這次,巖語心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讚美一樣。心裡暖洋洋的,很舒服。
程昱走到巖語心的面前,在兩人之間就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的時候。微微站定,程昱一隻手扶著巖語心的肩膀,微風輕輕的吹過女孩及頰的短髮,四周安靜的只能聽見樹葉的沙沙聲,隨著男孩慢慢靠近著的頭髮和白皙的臉。女孩有些控制不住的咬住嘴唇,臉上也微微出現了粉紅色。已經微微出汗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好像是很緊張即將要面對的事情。男孩看見女孩用力要住的下唇和閉上的眼睛,覺得非常有趣。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噗,哈哈哈——哈哈———”
本來就是聽覺敏銳的巖語心已經知道自己的糗狀都被面前的男孩收入眼中,暗自氣憤。
他還嘲笑她。
她這麼緊張,都是因為誰啊。
“你到底要不要說,你要再不說的話,我就再也不聽了!”
男孩不斷的喘著氣,像是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聲。然後又一本正經的回到剛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