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落著一絲絲的沉靜與孤獨,難眠的夜晚,又伴著誰的晚安,漸漸的與現實說告別?
陸染似乎永遠都要著著白衣,安然覺得陸染永遠都是一個不入凡塵的男子,陸染會在每一個傍晚的時候,帶一杯咖啡給安然。
無論安然在哪裡,安然一個電話打過去,陸染總會馬上的出現,當陸染在一個即將明亮的凌晨,拿著一杯咖啡匆匆的從南城,趕往北江的時候,安然悄悄的流下了淚水,她看著陸染褶皺的白色襯衣,看著陸染雜亂的頭髮,和深黑眼圈,陸染在離她幾千裡的南城,坐著飛機趕往北辰,只為在安然即將睡去的時候,道一聲晚安,送一杯咖啡,陸染知道,安然是一個那麼的特別,安然會捧著陸染送給她的咖啡漸漸的睡去,或許那微苦的咖啡,是安然心中的一絲,甜蜜。
生活在交接儀式過去之後,開始漸漸的變得紛繁而又雜亂,各色的物質,充斥著思想,最後只剩下一個空位,他們說那叫空虛。
安然站在教學樓的頂層,溫暖的陽光,靜靜的撫摸著安然的面龐,安然好看的笑了笑,陸染依舊會在每一個暮色將沉的夜晚跟安然道一聲晚安,在每一個即將天明的凌晨送安然一杯咖啡,無論多麼遙遠,當陸染給安然打過電話,他說他就要去英國了,安然說那很好啊,跨過國界的一聲道別,安然覺得說的有些憂傷,或許陸染再也不能給她帶咖啡了,或許那段長長的距離,透過璀璨的星空,一聲晚安也會著涼的。
安然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北江了,她的北江哥哥,似乎已經隨著夜色漸漸的沉入了曾經,或許那是真正的曾經。
北辰是一個過去式,所有的色彩終將變得蒼白,所有的思念,終將駐守在回憶的前段。生活或許會道出一聲晚安的。
陸染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凌晨了,安然耳朵靠著話筒,聽著陸染沙啞的聲音,陸染戀愛了,他說那是一個華裔的女子,留著長長的頭髮,有著跟安然同樣好看的笑容,還有一層淡淡的憂傷,安然沉默著,她看著那層層洞黑的漫漫長夜,忽然感覺自己沉入了一場永遠都無法休止的戰鬥中,思想掙扎著,溺潛著,似乎塵世的空氣,已經令她窒息了,她不知道陸染是否還曾著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只是陸染已經不再給她送咖啡了,彼岸的天明是如今的夜色,過時的青春,伴著一句懶散的晚安,開始收尾。
生活無所謂誰走入誰的世界,泛白的溫暖,即使再加溫也感受不到曾經的溫馨了。
北江映著夜色的斑斕,流著安靜的波紋,江邊的泊位上,似乎停著一座座記憶的迴廊,裡面有一艘艘的船,慢慢的擺渡者陌路者的青春。
當無可回憶處,漸漸的開始揚起嘴角,所有的告別,都已經安靜的啟程了。
安然觸控著陸染留下的節奏,那陣陣的音符,似乎將要沉入如水的月色,江邊的波光瀾瀾,映著安然蒼白的面龐,安靜的流淌著。
曾幾何時,是年少,是青春,北江環抱著北辰,北江環抱著安然,就那麼安靜的佇立著,北江溫暖的笑容,安靜的撫摸著安然的心底。或許永遠只是暫時的一場停頓,蕩過去了,依舊還會變成短暫。
安然聆聽著風劃過天際的聲音,她突然張開了雙臂,深深的淪陷在了一片漣漪之中。
當靜靜的夜色坲起陣陣的微風,裡面充溢著的順時針的溫暖,似乎有著陸染輕輕的晚安,還有北江淡淡的笑容,但是這些或許都不重要了,北江終究靜靜的東流而去,其中似乎有一個溫暖的笑容,那麼的安然。
當白晝漸漸的跟傍晚說了一聲晚安,那開在順風中的花朵,似乎淺淺的笑了,無處安放的溫暖,透過了時光,靜靜的撫摸著如流水般的回憶,陸染著著一身白衣,手裡拿著一朵白玫瑰,靜靜的扔入了北江中,似乎陸染依舊那麼風度翩翩,只是卻孤獨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