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來了精神,我要相信自己眼睛,“我才不管你們是誰,方正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就行了。”
“你這麼確定?”
“是啊。”看人看眼睛,第一眼看見他,我就知道他對我沒有惡意的,雖然他時時表現著對人的距離和冷淡,那是不習慣跟人交往的表現。我理解那種感受,曾經我也不這樣過了十幾年麼。“絕殺宮到底是幹什麼的?”
“殺人!”
“殺人?”
“是的,殺人。誰出的價高,我們就替誰殺人!”
“原來是個殺手組織啊!這下我就放心了。”
“為什麼?”
“我這種人,又沒錢,更也沒仇家,誰買我的命啊!”
“你倒想得很開,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誰知道哪一天,你得罪了什麼人,誰就要你命了呢。所以說,你這樣的小姑娘就是好奇心太強,你還是回家的好。”
“呵呵,反正咱倆交情好,要是有人買我的命,你就告訴我,我出更高的價錢就好了。你們絕殺宮不是唯銀子大麼!”
“你有銀子?砸壞人家桌椅都沒銀子賠。”
“你別小看我,我是沒有銀子,但別人有啊!”蕭家可能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我想如果真有人要我的命,蕭家不會見死不救吧?我有信心,不過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就是了。
“行了,別討論這種沒影的事了。我們去青州幹什麼?”
“殺人!”
“別那麼冷冰冰的行不行,說話也可以溫和一點。你要殺誰?”
“那不是你過問的事,別使勁抓馬鬃了,不然這馬要一發飆,會把你摔下去的。”他突然伸出一隻手,從後面把我抱在懷裡,這樣我就不用挺直著身板,抓著馬鬃讓自己平衡了。
“你幹什麼?佔我便宜啊?!”我一驚,這太曖昧了吧?小孩,佔我便宜啊?
“不怕摔下去,就閉嘴!”鼻子裡哼出的聲音,似乎有威脅。
我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疾馳的風中搖搖欲墜,看來我再亂動,我們倆都要摔下去了。算了,不跟他計較,跟小男孩沒什麼吧?哈哈,我自我安慰著。不過這陌生的滋味好像很不自然,溫熱的呼吸吹在脖子上,有些麻酥,有些讓人顫慄。天,我想什麼啊?唱歌吧,這樣能放鬆神經。
“ 霧來啦 霧來啦 娃娃哭啦,聽爸爸 聽媽媽 唱歌說話;霧散啦 霧散啦 天色亮啦,看陽光的方向 就有希望;嘿呀 嘿呀 愛能給我力量,路漫長 愛漫長 我們流浪……”
“你唱的是什麼?”
“歌啊!好不好聽?”
“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你現在不是聽到了麼?”
“你怎麼總是做些稀奇古怪的事?”
“我哪裡古怪了?你才古怪呢!天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怕那些被你殺的人找你報仇?”
“伶牙俐齒!”
“彼此彼此!”
……
這邊風淡雲清,快馬疾馳,我正快活著自個兒能縱橫江湖,卻不知身後的歷城正經歷著怎樣的一番天翻地覆。事後我才知道,那個掌櫃早把我在客棧的事都抖落給景了,蕭家人一見我離開的信,全都慌神了,有擔憂更有害怕。特別是聽說我是跟兩個冷冰冰的傢伙走了後,他們似乎更著急了,不知道我會怎樣,會不會有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跟蕭遙交代,更怎麼跟凌家交代。於是,蕭家出動了最大的力量尋找我,特別是意堅持一定要親自找到我。
或許這些都是我能夠想象到的,只是我不願意去想罷了。我總認為世界沒有那麼多險惡,人心也沒那麼複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拘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