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融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竄起了青筋。
華箏趕忙上前一步將鄭融拉著,居高臨下的看著盧璐:“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現在你是覺得自己特別在理是不是?先不說那都是好幾年前的陳年舊賬了,先說阿飛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你之前給予喬說是胎記,怎麼可能,胎記有這種三個手指印的麼?”
盧璐低了低頭,又抬起來,揚了揚下巴:“他總是哭,我只是想要讓她安靜下來。”
“你這麼掐他他只會哭的更厲害!”華箏明顯是不信,說,“盧璐,阿飛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啊,都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盧璐似乎是真的認真想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的親兒子,我能把他扔了麼?”
其實,這件事情上,宋予喬是心裡理解的,理解盧璐的心情,但是卻不認同她的這種做法。
畢竟盧璐才二十四歲,但是帶了一個一歲多的腦癱的孩子,這樣還怎麼跟人相親怎麼嫁人。
宋予喬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的裴斯承的姓名,便拿了包起身。
她已經知道盧璐的這種態度了,所以她不會再在這裡待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華箏留在這裡先陪著盧璐,讓鄭融下去送一下宋予喬。
☆、170 她是寵兒
鄭融送宋予喬下去,然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華箏和盧璐。
盧璐斜靠在沙發上,聽著門口的門響了一下關上,忽然彎下腰。從茶几下面摸出來一個打火機和一個煙盒,煙盒裡抖出一支菸來放在唇間,咔啪一下就點著了火,淡藍色的火苗竄起。
華箏轉過身,看見盧璐現在叼著煙站著的樣子,就眉頭皺起了,直接三步走過來,劈手就將盧璐手裡的煙給奪了,扔在地上,踩滅。
盧璐挑眉斜睨了華箏一眼。又從煙盒裡抖出來一支菸,銜在口中,打火機剛剛靠近,華箏已經將盧璐手中的打火機奪了啪的一聲扔在茶几上,“你還有完沒完了?”
“沒完了,”盧璐坐到沙發上,“我現在有癮,我想抽支菸靜下來。”
“那孩子呢?你就當著孩子的面抽菸,不知道被動吸菸的危害有多大麼?”華箏指著尚且在嬰兒車裡的阿飛,怒聲說。
盧璐說:“反正他現在不懂。以後也不會懂,還不如早點死了去投個好胎……”
盧璐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華箏啪的一個巴掌扇的偏了臉。
華箏扇盧璐的耳光是在左臉上,而鄭融剛才給她的耳光是右臉上,盧璐臉上疼痛了一下,卻不像是剛剛鄭融扇她耳光的時候,連耳朵都嗡嗡作響。
她掀了掀唇角,“你和鄭融還真是登對,我也是賤,打了一邊伸過去讓你打另外一邊。”
華箏一把將盧璐推向後面的靠背,一把抓了她披在肩上的厚實長髮向後拉。“你聽著,盧璐,予喬和葉澤南這件事兒,雖然說現在他們散了,但是罪魁禍首就是七年前你搞的!別不承認。”
盧璐反駁道:“但是宋予喬回來的時候不是失憶了麼,而且還記得和葉澤南那段特別美好的時光,兩情相悅結婚了不就好了,結果現在這種結果。不是我給弄的,是他們自己作的吧。”
華箏用了一點力氣,將她的長髮向後用力拉,“盧璐,現在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翻篇了,但是你的態度擺在那兒,你該向宋予喬道歉就要跟她說,否則我告訴你,你失去的不光是宋予喬一個朋友!”
“還有誰?你和鄭融麼?”盧璐笑了一下,笑容裡好像有太多的苦澀。“你覺得鄭融把我當過是朋友麼?”
華箏反問:“那你呢?有沒有我和予喬當做過是朋友?”
這一次盧璐沒有說話,沒有掙扎,就任由華箏那麼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