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完全無關的人。
韓瑾瑜始終咬緊牙關,不吭一聲,口中已經一片濃重的血腥氣。
最終,拳打腳踢停止,韓瑾瑜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肌肉都疼的抽搐起來。
片刻之後,他扶著牆站起來,而前面的一個人抬腳,嘭的一聲踢在他的小腹上,他一下子撞上了後面的金屬安全門,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他們這些人,原本跟著張老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有錢賺,如果不是因為韓瑾瑜,這種生活為什麼會變成逃亡?!
這樣想著,狠狠的就又是一腳。
都是曾經在各種場合混過的練家子,打架狠,就算是給一把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然而,不過十秒鐘,韓瑾瑜又重新站了起來:“可以放了她了麼?”
雖然韓瑾瑜是半垂著頭說出口的,開口的同時,吐出了一口血唾沫。但是,這句話,是對著韓澈說的,是對著現在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被人毆打,卻一動不動地靠著牆站著的韓澈說的。
韓澈把煙掐了,扔在地上,皮鞋將菸頭踩滅掉,“帶她出來吧。”
另外一間房裡,宋疏影被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帶著出來,看見在客廳的韓瑾瑜,眼睛霍的睜大。
“韓瑾瑜!”
她想要掙脫身邊的人衝過去,而身邊的兩個壯漢卻牢牢地禁錮著她的手臂,幾乎動彈不得。
就在這一分鐘裡,韓瑾瑜已經恢復了力氣,他靠著身後的牆面,抬起頭來,看向宋疏影,抹了一把嘴角的鹹腥,笑了一下:“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但是,宋疏影現在卻已經完全失了分寸,整個人都好像暴怒了。
自從韓澈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內,他見到的一直是一個安靜鎮定的宋疏影,就算是身陷囹圄,也懂得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也知道孰輕孰重。
唯有兩次失控。
第一次,是為了不被綁縛雙手在身後,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第二次,就是現在,她可以不管不顧地掙扎,甚至已經將肚子裡的孩子拋到腦後,就為了被打的吐血的韓瑾瑜。
這一刻,韓澈就知道他輸了。
可是,輸了一個宋疏影,又有什麼呢?他有更偉大的目標,他要的是整個韓氏,是可以站在制高點當上帝,當救世主的那種感覺!
韓澈開口,“放開她。”
這邊的兩個人隨即鬆開手,宋疏影便向前面的韓瑾瑜撲了過去,韓瑾瑜伸手扶住她,避免她因為撲的過狠,而傷到了自己的肚子。
宋疏影抬手將韓瑾瑜唇角的血給抹掉,看向韓瑾瑜的目光中堅毅。
韓瑾瑜雙手託著宋疏影的胳膊:“沒事吧?”
宋疏影點頭:“我很好。”
只有這樣簡單的一句對話。
這些人一時間有些驚詫了,這種重聚的場面,不應該是情意綿綿嗎?你抱著我我抱著你痛哭流涕麼?但是現在好像拋卻了這個場景,不是危險關頭,不是生離死別,這能證明情比金堅麼?也不過如此罷了。
如果只是為了來看這樣重聚一刻的欣喜,那韓澈也不必籌備這樣長的一段時間了。
他想要的,還有眾所周知的。
韓澈說:“現在,把你手中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都轉讓給我,你可以轉身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攔你。”
宋疏影緊緊的攥著韓瑾瑜的手,“你卑鄙!”
韓澈聳了聳肩,“我付出了那麼多,現在不拿到一些東西,心裡總是不甘的。”
韓瑾瑜聽了韓澈的這話,忽然笑了。
“韓澈,你還記得,在十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們一起去酒吧,你已經醉酒,我問了你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