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整整三分鐘,才放下了手機。
夜晚,從裴氏大廈出來之後,就去了酒吧。
其實,他的生活習慣一直不錯,是宋予喬從成年起就給他養成的習慣,不酗酒,不抽菸,而且夜晚如果不能在十一點鐘之前回去,就必定會給宋予喬打電話。
只不過,這個晚上,他喝了不少酒。
在臨回家之前,裴昊昱去一家洗浴中心裡洗了澡,將渾身酒氣洗去,才回了華苑。
裴昊昱開門進入,一邊就竄出來一個人影。
“哥!”
裴安歌從牆這邊竄過來,差點就撞到了另外一邊的牆面上。
“嗯?”
“爸媽都已經去睡了,”裴安歌湊上來,皺了皺鼻子,“你喝酒了?”
“你是狗鼻子啊,這都能聞出來。”
裴昊昱把車鑰匙放在一邊,抬步向樓上走,裴安歌跟在後面,“不是我鼻子靈,是我注意到你換衣服了啊,然後再仔細一聞就聞出來了。”
到了房間,裴安歌從即將關上的門縫裡擠進去,“哥,你先讓我進去,我有十分重要的東西給你。”
裴昊昱抱著手臂,看著裴安歌從門縫裡擠進來,臉上誇張的笑著,跟變戲法似的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張機票。
“快看,是明天下午三點的航班呢,我特別打聽了陸姐的座位,就在她旁邊的位子。”
裴昊昱直接在她頭上彈了一下,“你腦子裡這些點子,都用在背書上,也不至於歷史才考了四十八分,我問你,抗日戰爭勝利是几几年?”
“哥,你要不要這麼看不起我啊,我雖然說歷史年代記得亂七八糟,我好歹還是有一顆熱烈的跳動的愛國的紅心!真是的,”裴安歌把機票塞到裴昊昱手中,“好啦,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保證,就算是你走了,也會認認真真學習,聽爸媽的話!我現在就去學習!”
說完,裴安歌便轉身出了門。
裴昊昱掃了一眼機票,隨手放在了桌上,解了襯衫衣釦。
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一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這個時候,裴昊昱也才明白一個詞語的意思:一夜無夢。
那麼多人說一夜無夢是好睡眠,其實,一夜無眠,也可以一夜無夢。
………………
第二天下午一點半,陸景重和陸昭送陸璞言去機場,杜佳茵去給陸小小開家長會,所以沒有辦法過來,但是昨晚全家一起去吃了自助烤肉,算是給陸璞言的送行宴了。
在機場,從兩點一直等到兩點半,直到安檢的時候,陸景重看了一眼時間,“該走了。”
陸璞言說:“再等五分鐘。”
她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後面,希望在人群中看到那人的身影,不過,五分鐘之後,等到廣播響起,他還是沒有來。
“爸,哥,我走了。”
陸景重把手中的拉桿箱給陸璞言遞到手中,“一路順風,等到了給我電話。”
“嗯。”
陸璞言透過安檢,又向後看了一眼,除了父親和哥哥依舊站在原地,那個人依舊是沒有蹤影,她便擺了擺手。
她一直都知道,在裴昊昱的心裡,不管是弟弟妹妹還是爸爸媽媽,永遠比她這個女朋友放的位置要更重要,他可以為了爸爸放棄自己喜歡的建築,可以為了妹妹衝動的去打人,可以聽見媽媽的病就不顧一切地衝進醫院……
陸昭跟著父親一起回去的時候,問了一句:“言言一直在等裴昊昱,爸,裴昊昱今天不是要去談一個度假村的合作計劃麼,你怎麼不告訴她?”
陸景重拍了拍兒子的背,“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領會的,說了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