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來手,頂多就是吵我幾句。”
韓瑾瑜向宋疏影走過來,抱住了宋疏影,“有什麼我都替你擋著。”
宋疏影推著韓瑾瑜的胸膛,“去洗澡,滿身臭汗。”
………………
宋疏影喜歡在早晨看著遠山被朝霞暈染,等到了傍晚暮色四合,看著天空中飛過的歸雁,寧謐而安靜,身邊的風吹的緩了,時間也走的緩了。
而就在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裡,在某一個夜晚,發生了一件惡意事件。
夜半,凌晨。
伴隨著嘭嘭嘭一陣玻璃被敲碎的噼裡啪啦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狗吠聲。
宋疏影在睡夢中驚醒,韓瑾瑜已經找來了匕首緊緊握著,兩隻手握著銀色發亮的匕首,從床上躥起輕盈的落在地上,好像是獵豹一樣,一雙眼睛在黑夜裡發光。
宋疏影也發覺到事情有變,便披了衣服想要起來,韓瑾瑜做手勢示意她躺下,不要亂動。
她知道自己現在挺著大肚子,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累贅,幫不了什麼忙,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不拖累韓瑾瑜,側身蜷曲了身體,護著自己的肚子。
從去年的四月份開始,一直到今天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安安穩穩的生活,幾乎已經讓宋疏影忘記了,曾經那個冒著槍林彈雨,用自己的肩膀幫她擋住了子彈的韓瑾瑜。
現在,她躺在床上,依舊蓋著棉被,而就在前面不遠處,僅僅用自己的一雙臂膀厚實的胸膛,就能夠將她整個人都護在後方,把她和肚子裡的寶寶保護的很好。
韓瑾瑜現在整個人都繃緊了,分神一邊注意著門外,一邊注意著宋疏影。
宋疏影和韓瑾瑜兩人是借住在一戶農家裡,門從外面被敲響,他問了一聲:“誰?”
門外傳來大伯的聲音。
韓瑾瑜將匕首反手掩在衣袖裡,開了門,露出門口的一條縫隙,並沒有發覺外面有什麼異樣,才將門開的更大了一些。
大伯問:“是不是也把你們給吵醒了?”
韓瑾瑜點了點頭:“醒了,剛才是出了什麼事情?”
大伯說:“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把這裡住戶的窗戶全都給敲碎了,我們已經報警了,沒事兒,就是來給你們說一聲,你們安心睡。”
“嗯,謝謝大伯,”韓瑾瑜笑了笑,“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大伯離開之後,韓瑾瑜才關了門。
宋疏影撐起手臂,靠在靠枕上,伸手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凌晨三點,本該是萬籟俱寂,熟睡的時候。
韓瑾瑜把門從裡面反鎖了,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
他們兩人住的房間並不是一樓,而是農戶家自己蓋的二層小樓的第二層,前面有一塊很大的菜地,遠遠地可以看見遠處燈光搖曳,深夜的敲擊聲,已經將這個村落裡大多數的住戶吵醒了,更何況還有大半數的住戶院子牆壁和窗戶玻璃被毀。
韓瑾瑜面色凝重,將厚重的窗簾拉上,轉身上了床,搭著一隻手臂在宋疏影肩上。
宋疏影抬手撫平了韓瑾瑜緊緊皺著的眉頭,“你想到是誰了麼?”
韓瑾瑜握住宋疏影的手腕,點了點頭。
“那現在要怎麼辦?”
韓瑾瑜為宋疏影掖好被角,說:“先睡一覺,等明天警察的調查結果出來。”
這一夜,在有人蓄意破壞下,整個村子都沒有再沉寂的入睡了,每個人心上都懸上了一根線,被吊著。
宋疏影也一直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韓瑾瑜撫著她的背。
只聽宋疏影說:“我睡不著,你唱個歌來哄我吧。”
韓瑾瑜:“……我不會唱歌。”
“隨便唱首歌,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