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後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溫熱的氣息就拂動在她的耳邊,細碎的髮絲撓著耳畔,有些癢癢的。
難道是猜錯了?
這人絕對就是韓瑾瑜,她能察覺到異常熟悉的氣息,如果跟韓瑾瑜在一起住了到現在有五六年了,她還分辨不出來韓瑾瑜,那她就是真傻了。
“韓瑾瑜……趕緊給我鬆開,要不然小心我咬你啊。”
手忽然就鬆開了,宋疏影眼前馬上就放大了一張俊臉,側臉過來,“來,你咬我吧。”
宋疏影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忽然就好像被釘死了一樣一動不動,想要移動都無法移動了,心臟在一瞬間跳的有些快。
韓瑾瑜盯著宋疏影看,一雙眼睛炯炯,視線拂在面頰上都有點燙人。
等到宋疏影的手能動了,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在韓瑾瑜側過來的臉上抬起手來拍了一下,“我才不是屬狗的。”
宋疏影轉身就進了浴室,將浴室門鎖上,就開啟了蓬蓬頭,頓時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韓瑾瑜站在外面,走了一圈,看見地上伸展的一張瑜伽墊,再看看此刻電視裡還在播放著的瑜伽的訓練影片,抿了抿唇笑出聲來。
他將匕首從口袋裡抽出來,然後放在前面的床頭櫃上,俯下身來,看見了在床上的頭髮。
可能是到夏天的時候,就是女人掉頭髮的時候,宋疏影的枕頭上散落著不少頭髮。
韓瑾瑜坐在床邊,將頭髮一根一根的撿起來,扔到一邊的紙簍裡。
他走到窗邊,將窗戶開了一半,拿了遙控板將空調關掉。
重新坐到床邊,開了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張便籤紙,按動一直咔啪咔啪直響的圓珠筆,託著腮想了一會兒,提筆寫了一大段話,皺了皺眉,不滿意,便將便籤紙一下子撕掉,扔進了一邊的紙簍裡,又提筆寫了一份。
韓瑾瑜不是不提筆寫字,而是覺得寫得太過於囉嗦,終於在寫廢了三張便籤紙之後,心想,要不然就等著宋疏影從浴室出來之後親口說算了。
但是,最終還是又寫了一份。
只有兩行字。
韓瑾瑜這才有些滿意的將便籤紙放在了床頭上,匕首壓在上面。
在浴室內的水聲已經停了,韓瑾瑜趕忙起身,在開了酒店門,轉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房間內,好像沒有遺留什麼東西了……
哦,不,還有剛才寫廢了的那三張便籤紙!
要是讓一向都十分心細的宋疏影給看見了,那不就丟人了麼。
韓瑾瑜趕忙就快步走過去,蹲在垃圾簍旁邊,將裡面已經撕碎了的便籤紙又拿了出來。
房門開著,外面正好經過一個清潔工阿姨,頓時頓下了腳步看著這裡面……在垃圾簍旁邊蹲著的……是在幹嘛呢?
韓瑾瑜回身,若無其事的從房間裡出來,反手帶上了門,順帶對清潔工阿姨笑了笑。
………………
宋疏影在浴室裡沖澡的時間長了一些。
覺得水溫有些熱,便調低了一些,但是調的卻又冷了,頓時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便有急忙旋轉調熱,卻又燙了。
宋疏影氣的直接就講花灑的噴頭給拿了下來,向前面扔在了牆上,撲通一聲,噴頭掉在了水面裡,她拿了毛巾就開始擦身體。
在浴室內側有一面鏡子,宋疏影抬起頭來,剛好就可以看見自己的脖頸鎖骨豐滿的胸部一直到小腹,再到兩條筆直的雙腿。
身上的痕跡已經淡了,脖子上本就沒有留下痕跡,多的都是在能用衣服遮住的地方,比如說胸上,比如說小腹上和大腿內側。
宋疏影越是看著自己的身體,就越是覺得臉上發燒,恍然間回想起來剛剛在開門的那一瞬間,韓瑾瑜溫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