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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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張夢琳的這一場十八歲的生日宴會,都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內容。
不僅僅是因為自從出道以來就一直走清純玉女路線的張夢琳,在這一天以後忽然就被貼上了“慾女”的標籤,靠潛規則上位,不知道睡過多少人的床。
在洗手間的那一次,是張夢琳永生不可忘記的,是她和一個電影的製片人,摟抱在一起的景象,原本是私密的,絕對是秘而不發的,但是現在,卻忽然公諸於眾,成了在場所有人眼中的焦點,她就意識到,她完了。
她在圈子裡的形象,已經完全毀了。
都是因為華箏,都是因為宋予喬!
她看向華箏和宋予喬兩人的眼神,就好像是淬了毒的利劍一般,只不過,現在在記者的攝像機鏡頭下,她還不能有過激的動作。
經紀人已經讓音響師將片子暫停了,大螢幕上停頓下來的一幀,就是張夢琳仰著臉,眯著眼睛,口中忍不住說出那種不堪入耳的話的一幕。
張夢琳的手在身體兩側握成了拳頭,指甲掐著自己的手掌心。
張夢琳的公關團隊在當時接到經紀人的來電,就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有關的補救工作,也就無外乎是找在影片錄影內出現的男藝人澄清,再者就是說其實影片錄影上的人不是張夢琳本人。
只不過,這一點補救,真的是杯水車薪了,在大廳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早已無處遁形了。
張夢琳現在就如同是木偶一般,經紀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不反駁,完全順從的樣子。
宴會結束,華箏要去洗手間,辛曼需要及時回去交稿,宋予喬便與辛曼告別,站在洗手間樓層的樓梯口等華箏。
辛曼向宋予喬眨了眨眼睛,“等裴三回來了,你幫我轉告他,讓他去裴叔叔家裡一趟,解決一下小妹的事情。”
“好。”
等到辛曼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宋予喬才反應過來,辛曼口中的裴叔叔,應該就是裴斯承的大伯,小妹……裴穎和鄭融怎麼樣了?
宋予喬正在低頭凝眉思索,手裡拿著華箏剛剛新買的鉚釘小包,上面的掛飾還真是讓人琳琅滿目。
張夢琳和經紀人走過來,她看了一眼身後的經紀人,說:“我有話對予喬姐說。”
經紀人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事已至此,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無力迴天了。
張夢琳的臉色蒼白,勉強用臉上的妝容還遮掩,身上禮服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薄大衣。
宋予喬抬眼,看了一眼張夢琳。
張夢琳冷冷笑了一聲:“你現在滿意了?”
宋予喬看著張夢琳的眉目之間,與張夢雪確實是有三分相似,瞳孔的顏色都不是全黑,而是有一點偏灰色。
“張夢琳,如果你一直腳踏實地地走下去,不要總想著走捷徑,總有一天,是能夠做出成績來的。”
“你一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這麼說?就憑你姿色比我好?就憑你現在攀上了裴斯承?還是就憑你命比我好?”
其實,雖然現在張夢琳在這樣說,內心裡想著宋予喬是婊子,是賤人,是狐狸精,但是實際上還是嫉妒,還是嫉妒為什麼宋予喬就命好,能夠搭上一個裴斯承,而且能夠半年都不變心。
言而總之,的確是這樣,這是女人心中的不平衡,比她們命好的,就是賤人,就是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留得住男人的心。
張夢琳現在對於宋予喬,就嫉妒的發狂,以至於現在口不擇言,一丁點的涵養也全都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宋予喬皺著眉。
現在張夢琳已經算是完全毀了,她根本不想與張夢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