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火力打擊。隨後在這些木盾的保護下,密密麻麻的輔兵跟役們挑著土擔,用泥土將原先那道壕溝填實踩平。為防止明軍再將壕溝挖開,他們還挑來了水,倒入壕溝之內,使其凍得堅硬如鐵。看書菈
不但如此,為防止明軍在這兩道矮牆之間的平地上再挖壕溝,正紅旗一個甲喇章京,還指揮那些挑水的輔兵在地上潑上了水,真是煞費苦心。也幸好蒿水河就在旁邊,所以他們有這麼多水來潑,也不知要安排多少人手前去挑水。
甲喇章京還試圖指揮部下將第一道矮牆挖開。不料那道土牆砌成後,四周都澆上了水,冰凍得堅硬無比,就如厚厚的水泥牆一般,要想挖開,實在艱難。
此時清軍中有人建議潑上熱水,使那些土牆變得鬆軟,但是卻被甲喇章京否定了。燒熱水需要多少人手暫且不論,寒冬天氣,這熱水潑上後,只會快速冷卻結冰,使該道矮牆凍得更結實,更堅硬。
眼下能有如此成果,甲喇章京還是滿意的,只要循序漸進,一步步,終會推進到幾十步外的土牆邊上。
清兵快速填好第一道壕溝,讓防守的汪博頗為意外,他披著精製鐵甲,繫著大紅披風,顯得很是精神。不過此時汪博卻滿臉憂色,只是在護衛的簇擁下,從土牆外看著清兵的動靜。
此時汪博身旁的鳥銃兵們,在各總各隊軍官的指揮下,還在一陣陣向土牆外的清兵射擊。
現在眾人多半是自由射擊,不時有木盾兩旁閃出填壕的清兵輔兵及射箭弓手被他們打中。這個距離,便是身著重甲的清兵也不能抵擋夏河寨新軍鳥銃手們的射擊。更不要說那些輔兵與跟役們,他們大多身著沒有鑲嵌鐵葉的棉甲,只要中彈,便是身上打出一大股濃厚的血霧,痛不欲生地翻滾在地。
夏河寨新軍裝備的鳥銃威力強勁,打得那些木盾屑木橫飛不說,有時還打破木盾粗木間細縫薄弱之處,將木盾後的清兵打翻在地,給他們造成諸多不安全感。
不過雖然夏河寨新軍震耳欲聾的火銃聲不絕,清兵也算傷亡不斷,不過他們的推進還是非常堅定的。到了這個六十步左右的距離,清軍弓箭手的威脅略微增強,等他們近了五十步,甚至四十步、三十步時,那清軍弓箭手的威脅就更大了。
“韃子變狡猾了,有耐性了,想出這個笨法。推進雖慢,卻很有效果,該如何阻擋他們的推進呢?”汪博在默默內心的想。
不知什麼時候,劉衍也來到汪博的身旁,同樣想著這個問題。夏河寨新軍正面防線如此,宣大營地楊國柱與虎大威防守的兩翼情形更是嚴重。
二人營中各有千人的火器手與冷兵器手,其中三眼銃佔了大半。那些三眼銃,有效射程不過三十步,現在清兵不象上午那樣冒失衝來,而是在戰車木盾的重重保護下填壕。
矮牆壕溝有七道,眾人的三眼銃,至少要在清兵填上三、四道壕溝後才有射擊威力。還是針對清軍輔兵與跟役的。便是在三十步,三眼銃對披著棉甲的清軍弓箭手威脅也不大。而近了三十步,清軍的弓箭手,對兩翼明軍將士的威脅反而更為巨大。
下午進攻的清兵也比上午聰明多了,絲毫不進攻那些有火炮防護的平坦通道。也不進攻那些只有壕溝,沒有矮牆的陣中佛郎機火炮與虎蹲炮防守的小缺口處。
眨眼間陣前清兵就填了兩道壕溝,層層木盾又向第三層矮牆壕溝進發。二人營中的三眼銃手都是大眼瞪小眼,個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楊國柱與虎大威二人也是憂慮,只是命令軍中鳥銃手射擊。
不過二人營中使用的鳥銃都是火繩槍,這寒風一陣一陣的刮來,很多鳥銃的火繩都被寒風吹滅了,那些鳥銃手連扣幾下板機,鳥銃都不能放響,急得他們出了一身冷汗,只好趕緊從身上的火摺子再重新點燃。
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