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離開後,濟爾哈朗讓阿巴泰立即率部向南面突圍,阿巴泰慘笑著說道:“好!鄭親王,你我就此別過,希望咱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說完,阿巴泰便帶著一隊親衛離去。
濟爾哈朗則快步走進屋內,見到已經醒過來的皇太極,將外面的大致情況稟報了一番,然後輕聲說道:“陛下,奴才要帶人向西面突圍,策應肅親王衝出去,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皇太極此時精神不錯,只是依然下不了床,肥胖的身軀在床上扭動了幾下,發現自己依然動彈不了,便虛弱的說道:“你與饒餘貝勒也盡力衝出去,拜音圖和阿山已經死了,你們二人能活下去,就要儘量活下去,只有活著,大清才有希望!”
“嗻!”
濟爾哈朗跪在地上磕頭,聲淚俱下的說道:“奴才領旨,奴才這就領兵衝出去!”
“走吧,都走吧!”
“嗻!”
濟爾哈朗出了房間,此時後院只剩下幾十個滿州正黃旗的巴牙喇兵,便對眾人說道:“你們在這裡好生照顧好陛下!”
“奴才領命!”
隨後濟爾哈朗大步出了知州衙門,此時外面已經亂成一團,城中到處都是鳥銃轟鳴的聲音、震天雷爆炸的聲音,以及城中百姓驚恐的呼喊聲。
一萬兩千滿州正黃旗兵馬已經被豪格帶走了大部,只留下一千多兵馬還駐守在知州衙門四周。
而滿州鑲藍旗兵馬也只剩下兩千多人還保留建制,被
濟爾哈朗待到了這邊,見濟爾哈朗出來,幾名將領快步上前,詢問如何是好。
濟爾哈朗說道:“你們隨我向西面突圍!”
一名撥什庫仗著膽子說道:“主子,現在好像是北面的廝殺聲還多一些,那邊各旗的勇士應該還沒有完全潰敗,突圍的話,應該是北面更好一些啊?”
濟爾哈朗怒目瞪過去,厲聲喝道:“混賬奴才!本王的命令,沒聽見嗎!”
“嗻!奴才領命!”
很快,濟爾哈朗便率部向西面突圍,可是這兩千多人還沒前進多遠,便被一陣鳥銃齊射壓制住,前面上百鑲藍旗兵馬慘叫著倒在地上。
新軍左營參將張義舉著千里鏡看向前方,只見前面依託民房的大批鑲藍旗清兵之中,還有一個身穿鎏金鎧甲的將領,身邊多是鑲藍旗巴牙喇兵在保護,頓時笑著對身邊的左營中部遊擊將軍石牛忠說道:“你看那邊,對面的是滿州鑲藍旗兵馬,那個主將弄不好就是濟爾哈朗本人!”
石牛忠也舉著千里鏡看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道:“將軍,我帶人衝上去,抓過來審問一下就知道了!”
“哈哈,你小子!”
張義說道:“好,你帶人小心一些,去吧。”
“是!”
隨後石牛忠帶著一哨兩百多名將士結陣向前,不遠處的鑲藍旗弓箭手立即射來箭雨,陣中的十幾名將士先後中箭,其中好幾名將士都是被射中了要害部位,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石
牛忠大怒,此時距離前方敵軍有八十多步,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下令停下齊射。
轟!
這個距離上,新軍裝備的鳥銃雖然殺傷力還很充足,只是準頭卻差了一點。遠處的清軍士兵還依託房屋和牆體,最終齊射造成的殺傷並不多,也就是十幾、二十人而已。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的展開對射,雖然張義部沒有給清軍造成重大傷亡,卻也將濟爾哈朗部阻擊在這裡。
此時張義看了看周圍的民房,然後對中部的一名千總大聲說道:“你立即帶人上房,從左右的房頂上夾擊韃子!”
“是!”
沒過一會兒,數百名新軍將士便紛紛爬上房頂,從街道兩側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