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是痛苦的嘆息聲,算是回答。
他膽子一壯,在火焰子下端倒出一些火磷散在火煤上,再次擦動火刀,火焰上升,庭中一亮。
庭中沒有別的人,階下確有一個女人在掙扎,看清了女人的衣飾,他大吃一驚,迅速點亮了一盞長明燈,收了火格子縱向女人,挽起扶住就燈光一看,駭然叫:“天!你是田姑娘。”
田二小姐在他擁抱中徐徐清醒,突然尖叫:“你……你是文……文公子麼?天那……”
“田姑娘,你怎麼到我這兒……”
“快……快逃,他……他們已……已……”她全力大叫。
“什麼?”
“快逃!逃……”
庭左花窗下面的雕花木格中,伸入了一文火把,火光大明,光亮滿室。接著,右面花窗也伸入了火把。
左面相房門悄然而開,兩名黑衣人持火把進入庭中兩面一分高舉火把貼壁而立,屹立如同石像。
只片刻間,庭四周已站了十餘名黑衣大漢,火光熊熊,火把發出滾熱的油爆聲音。糟了!他已身陷重圍。
他攙住田二小姐,虎目盯住廳門口站著的神刀奪命,倒抽了一口氣,切齒道:“是你們這些豬狗!你們好惡毒的心腸。”
神刀奪命沒理他,僅對他冷然微笑,冷酷的目光,不時透向他身後。
他心中凜然,扭頭一看,只感到心向下沉暗叫糟了!神案左方的大環椅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腰掛銀劍的人,半迷著眼,嘴角出現一絲冷峻的獰惡笑意,若無其事地飄過兩道陰森森地目光。
“是銀劍孤星,今晚完了。”他心中暗叫。
銀劍孤星身後兩側,分立著兩個背劍的中年人,叉腰屹立左右,臉上木無表情,但兩雙鷹目中,發射出陣陣令人心寒的殘忍冷電,也象四把可透人肺臟的利刀,落在人的身上,令人不寒而驚。
九宮堡的高手先一步佈下埋伏,他知道今晚大事不妙,想活著闖出重圍,勢比登天還難,除了拼命之外,也沒有任何其他選擇了。
面臨生死存亡關頭,他逐漸定下心神,看破生死,他反而毫無顧忌了,向軟倒在他懷中的田二小姐道:“田姑娘,你受傷了麼?”
田姑娘慘然一笑,用比哭還難聽千倍的聲音道:“比受傷更痛苦一萬倍的事,已落在我……我的……”話未完,泣不成聲,最後道,“逃生去吧,我已生不如死,留得命在,請通知家父替我報……報仇……”
文昌猛挫鋼牙,突然反手扔出三枚銀羽箭和一把飛刀,以內眼難辨的奇速,射向身後三丈餘安坐大環椅上的銀劍孤星,暗器出手,他泰然挽起田姑娘,消後片刻方突向庭外猛衝,幻電小劍已用全了力,技巧與力道皆夠份量,行雷霆一擊,志在必得,使安坐在大環椅上的銀劍孤星驟不及防,想避開三箭按常理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惜,相距有三丈餘,在未臻化境的高手來說,三丈已夠遠了,銀劍孤星也是暗器大行家,他的孤星鏢乃是武林一絕,闖蕩江湖中替他掙來名震武林的外號,三丈外想暗算他這個老江湖老狐狸,未免差遠了些。
銀羽箭成斜三角形射到,籠罩住胸腔和上方。銀劍孤星安坐在大環椅內,兩側有扶手,左右不能閃讓,向上縱的話,便會受到胸間和上方兩箭的衝殺,向下躲,事實不可能,向後退,椅背和神案都是阻礙。同時,迴風梭形小飛刃,也用令人難測的飛行軌道一閃而至。
銀劍孤星果然了得,連人帶椅向左側倒。
小飛刀半絲不差,射向他倒下的地方。文昌預測退向的功夫,確是出神入化。
身後的兩名中年人大吃一驚,左方那人一聲暴喝,抓住靠手向旁帶出身後,拼命搶救,銀劍孤星免了一刀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