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蒼茫,躺在地下的凌瑛一定睡得很安詳。
凌凜,你註定是我的。
他捏住我下巴,鬼魅聲音如死神。
我哭,我不停哭。我不是他的。
哭著哭著我又暈過去了。
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全讓由四根結實的鎖鏈鎖住了。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徒剩風雪的呼啦聲。我哭不出來了。
我想扯斷鎖鏈,卻發出一聲鐵鏈相撞聲。
就在這時,天/臺/門開啟了。他走了出來。我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
寒風刺骨,吹在臉上如刀割。
指骨餘痛還在叫囂著。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頂樓天台。下好大的雪。
我抬眼,他撐著一把黑傘,就像死神。他的面孔比白雪更漂亮,眼神平靜如水。我閉了閉眼,眼睫上沾的雪頓時劃開,滑落下巴,很冰,很涼。
他稍微轉了轉身,他的身後堆滿了積雪。我這才發現遠處堆了個小雪人。模樣眼熟。
爸爸。
凜兒。你曉得麼,其實這個世上的兒子都應該同自己父親相戀。
我面露驚訝。
爸爸……你在胡說什麼……
他一巴掌揮過來。面頰火/辣辣的疼。
兒子本身就該是屬於父親的。
他終於剋制不住,俯身親了親我凍僵的嘴巴。
……
你的眼睛是我的。
鼻子是我的。
嘴巴是我的。
這個,你說要拿來生孩子的這個,也是我的。
……
懂了麼?我狠狠搖頭,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而又一耳光刮在我另一面頰。痛意比剛才更甚。
我不懂。
他明亮的眼神,比往日更豔/麗的面孔,有著風情形狀的雙眼,白色的衣衫,襯著白如雪的肌膚,說不出的美麗。
凜兒。
他忽然淚流滿面。
淡淡的呼喚從他口中傳出來。
“你自生下來,便註定了是屬於凌時生的。”
他溫柔地,輕輕地撫摸著我軀體寸寸冰涼的肌膚。
然後他拔/出凌瑛買給我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下來。
我緊閉上了眼,也許下一秒自己就會失去呼吸。
但是沒有。
帶著絕望的利刃,的確鋪天蓋地而來。但它卻一刀一刀殘忍而緩慢割去了我的身肉。然後,他將割下的血肉一塊一塊送入口中。唯有風雪聲的偌大天台,刺耳的咀嚼聲刺/激著我脆弱的神經。我奄奄一息。他則從容舔掉修長指尖的鮮血。即使是瘋癲食肉,他也如此優雅。
從未有過的恐懼。從未有過的憤怒。我的聲音已經啞了,叫不出;我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哭不出。
他瘋了。
他已經完全瘋癲,恨意淹沒了一切,愛意再深,也比不上求而不得的恨意。望著躺在雪地裡說不愛自己的凌凜,他只想完全毀掉這副純潔如雪的身軀。是他的,他想怎麼毀就怎麼毀。食其肉,飲其血,讓親生兒凌凜完完全全,永永遠遠,真真切切屬於凌時生。再也逃不了。
我說我愛你,你拒絕。不,現在你沒了拒絕的餘地。你已經在我肚子裡同我骨肉相戀了哈哈哈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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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執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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