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本沒有系統的大位移井的技術,否則也不用攻關了,直接拿來用就罷了——國企的東西,自然都是國家和人民的。
蘇城圈定單子,不僅僅圈定了論文,而且等於圈定了技術框架。
更準確的說。是確定了技術路線。雖然並不完全,但在顧海健想來,只要確定70%的核心技術方向。那整個技術方向也就差不多確定了。
這就相當於確定了戰略方向,剩下的只是戰術問題,能不能攻克複製這些技術罷了。
顧海健突然有些興奮。蘇城的做法。與第三世界研究院的做事方法完全不同。不管是巴西國家石油公司,還是中國石油總公司,都傾向於實用技術。通常來說,他們的做法就是等國外的某項技術成型了,才嘗試引進或自主創新。
這種方法,自然能夠少花冤枉錢,少走冤枉路,節省研究人員的精力,作為落後者無可厚非。但是,這種方法自然不用期望有什麼專利剩下來。
現在則不同。大位移井的不少技術仍在討論中。他們現在確定了一個方向,研究下去,若是選對了,期間產生的技術成果,自然都是世界領先的……
若是選錯了……顧海健甩了一下頭。不願去想這個問題。
10月第二個星期一,也是加拿大感恩節的這一天,石油總公司的副總工程師蔡順抵達了濟南,同機抵達的還有他的副手,以及兩名高階工程師。
走下飛機的一剎那,蔡順就裹緊了大衣。說道:“鬼天氣。”
他是不怎麼情願來的。就一名石油鑽採研究者而言,他最希望的是由自己主導開發淺海石油鑽採技術。但是,由於勝利油田的強烈要求,以及劉副總的命令,蔡順不得不屈服。
埕島油田是國內最大的淺海油田,他就是研發出淺海鑽採技術,也得埕島油田願意使用才行。各方面因素堆積下來,蔡順甚至沒有拖延多長時間,就被趕到了濟*南。
此時,踏上這片土地,他的心情都很不舒爽。
“那個蘇城,你們誰見過嗎?”蔡順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為聚合物驅的技術,他對三次採油也很關注,當時聽說是勝利油田搞出來的,還驚訝了一下,後來聽說是一個年輕人主導的,那就是驚愕了。
高工焦剛點了支菸,笑道:“哈利伯頓搞合作伙伴的時候,我見了一次,年輕的很,和我兒子差不多。”
四個人都笑了。
笑過,蔡順輕聲道:“咱們搞鑽採都有幾十年的經驗了,海油陸採也不陌生,到了這個大華,一定要拿出氣勢來,第一次見面就壓住他們,以後搞聯合研究,日常工作交給誰都沒關係,研究一定要我們說了算。”
“放心。”
“那當然了。”
一行人氣勢昂揚的走出機場,找到勝利油田來接送的小車,就開始醞釀氣勢。
到了大華實業,蔡順覺得,自己已經滿身殺氣了。
大華實驗室門前,有幾個人頂著冷風在等待。
蔡順覺得心情好了些,大步走過去,就問:“誰是蘇城?”
“蘇董不在,我是顧海健,大華研究室的副主任。”
蔡順立即皺起了眉頭,心想:副的?
雖然他也是副的,但他是副總工程師,與大華實驗室的主任也是千差萬別。
顧海健沒察覺到什麼,依然熱情的引著蔡順往裡走。
副總工程師閣下抬起了下巴,問:“聽說你們準備先做大位移井?這個技術,在國際上也是很有爭論性的,你們搞清了方向嗎?”
“已經有了方向,還請您斧正。”
“有了?”蔡順向身後的焦剛嘿嘿的笑了兩聲。
焦剛是三個人裡最熟悉位移井的,心領神會的道:“那咱們就先看看大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