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都尉蔡震道:“原來皇兄……”
他說到這裡,見到蔣弘武眼中露出凌厲的眼光凝視自己,於是趕緊把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蔣弘武趕緊接下去道:“這位黃兄就在你身邊,另一位黃兄還沒來,倒是邵國師和諸葛大人都在酒樓裡相候!”
他回頭道:“於千戶,你帶人把諸位大人的坐騎牽進園裡拴好,隨後再來吧!”
於八郎躬身應了一聲,帶著十名番子,走過去牽馬。
那些官員們不敢怠慢,紛紛向於八郎等人致謝,有拱手作揖的,也有抱拳行禮的,尤其那些年輕騎士,更是個個一臉惶恐,唯恐得罪了於八郎。
他們知道,同樣一個千戶,不過於八郎出身錦衣衛,權力就是比他們大,縱是皇親國戚也不敢貿然得罪。
蔣弘武看到於八郎神色自若的領著十名番子牽馬回去萬柳園,點了點頭,道:“各位大人,既是如此,我們大家安步當車,慢慢走過去吧!”
楊一清拱手道:“蔣大人,這幾位大人,除了金侯爺之外,下官等以前尚未見過,能否請蔣大人介紹一下,以免失禮。”
蔣弘武哦了一聲,道:“看來是我太大意了,倒忘了向各位大人介紹這幾位絕世高人。”
他把成洛君、邊巨豪、風漫天三人的大名和綽號報了出來,眾位官員紛紛行禮,齊道:
“久仰。”
當蔣弘武介紹到天刀餘斷情和劍魔井六月時,特別強調道:“餘大俠外號天刀,井大俠外號劍魔,都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俠客、高人,如今他們都拜在金侯爺門下,也同時是我們內行廠的大檔頭,和本官同級。”
什麼天刀、劍魔,什麼武林大俠,倒沒放在楊一清、洪鐘、蔡震等官員眼中,只是神英和那些千戶、將軍們稍稍動容而已。
可是蔣弘武一提到他們是金侯爺的徒弟,又是內行廠的大檔頭,這些朝中官員全都霍然色變,個個都擺出一臉恭敬惶恐之態。
這剛剛成立的內行廠,名義上雖是由司禮太監劉瑾統領,實則是正德皇帝所親御。
這個機構的權力,凌駕於錦衣衛、東廠、西廠之上,可以逮捕這三個機構的任何一名檔頭或番子,怎不使這些朝官們不為之驚凜。
縱然神英早已世襲涇陽伯,身有勳爵,都不敢得罪東廠人員,遑論是內行廠的大檔頭?
他抱拳道:“井大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尚請恕罪。”
井六月一生快意恩仇,無拘無束,為了追求武道的極至,而闖蕩天下,哪裡還在乎什麼官位?更怕官場裡的那套虛假文章。
他見到神英那個樣子,不由皺了皺眉,抱了抱拳道:“不用客氣。”
側過臉去,只見天刀餘斷情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不禁覺得全身都不自在,拿起系在腰上的酒葫蘆,拔出木塞,仰首灌了兩口酒,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他這種動作,讓楊一清等官員全都一臉錯愕,可是無人敢多說一句話,紛紛垂下頭來。
金玄白等人更是看慣了他這種行為,完全沒放在眼裡,依舊神色自若的繼續前行。
仇鉞好奇的望了望天刀和劍魔二人,不知他們的年紀比起金玄白來,足足大了十多歲,為何師父要收他們二人為徒?
他站在路邊,向著井六月和餘斷情躬身抱拳道:“小弟仇鉞,拜見二位師兄。”
井六月眯著一雙似醉非醉的眼睛,望了他一眼,道:“你既然是師父的徒兒,怎麼武功這麼差?”
仇鉞一愣,只得苦笑,想不到自己在舅舅的懇求下,被金玄白勉強收為記名徒弟,除了傳授了幾套槍法之外,其他的武功根本一種都沒有教,要如何才會成為武林高手?
金玄白笑道:“六月,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