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是的!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查不到,我就不信她李未央循規蹈矩,只要我抓住了她的把柄善加利用,就能給她一個迎頭痛擊!”
“小姐,三小姐那個人太狡猾,只怕沒那麼容易。”檀香還是很不安。
李長樂冷笑一聲:“狡猾?還不是被我利用了一把嗎?她怎麼會想到我是故意挑著五皇子在的時候自盡呢,現在我不用回到庵堂裡面她肯定氣的要死!我現在要乘勝追擊,否則等她醒過味兒來,我就很難下手了!”
檀香看著李長樂美麗的臉孔,道:“小姐是真的要嫁給五殿下嗎?”
“廢話!我會看上他嗎?要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我連一眼都不會瞧他的!”李長樂的語氣十分冰冷,近乎冷酷無情,完全和昨日楚楚可憐的樣子判若兩人。說完,她抬起眼睛盯著檀香:“從今天開始,給我盯緊李未央的一舉一動,隨時回來報給我!”
檀香被她那眼神看得十分恐懼,趕緊道:“是。”
第二天,皇宮裡派人送來了皇帝的聖旨,大意是安撫李蕭然的,隨後各宮的娘娘們也都表示了心意,既然上頭都有了這樣的安撫,其他的皇子們便也紛紛上門來了,這是一種姿態,也是對李蕭然地位的一種肯定。
拓跋真從武賢妃宮中出來,換了描金盤雲的絳紫色常服,帶著幾個人去了李府。李蕭然出來迎接,把人請進偏廳裡奉茶。
“其他人呢?”拓跋真問道。
“五殿下三日前就來過了,太子殿下也派人送了東西。”李蕭然慢慢道。
拓跋真微笑起來,笑容中似乎有一種嘲諷,拓跋睿跑得這麼勤快,恐怕是衝著那位大小姐來的。
兩人剛剛說了幾句話,外面有人稟報道:“老爺,惠國公派人送唁禮來了。”
李蕭然點頭,隨後起身道:“三殿下,外面事多,我少不得去前面照應一二,這裡清靜,還請三殿下稍坐,我去去就來。”
拓跋真親眼看到了前面的忙碌,自然點頭,待李蕭然出門,他便也坐著喝茶,不多會兒乾脆起身在側廳裡四處看看。窗臺前的矮几上供著一盆海棠花,碧玉為盆,足以顯示其珍貴,拓跋真走近幾步,隨意地捧起一支花朵賞玩。
這是一盆珍貴的垂絲海棠,柔蔓迎風,垂英鳧鳧,如秀髮遮面的淑女,脈脈深情,閃爍著紫色的花萼如紫袍,柔軟下垂的紅色花朵如喝了酒的少婦,玉肌泛紅,嬌弱乏力,其姿色、妖態更勝桃、李。普通海棠花是聞不到香氣的,只有經過精心培育的稀有海棠,才會散發出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縱然在宮中,也少見這樣珍稀的海棠。就在這時候,拓跋真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微微冷下來。
如今宮中的皇子們個個都很出色,可哪一個的風頭也壓不過聰明絕頂、清冷俊美的七皇子,再加上他還有個極為受到皇帝尊重的母妃,於是人人討好他奉承他欽慕他。從前拓跋真並不在意這些,因為這些東西很快都會被他奪過來的,可是李未央呢,莫非她也被拓跋玉的外表迷惑了嗎?拓跋真不信,李未央這個人,表面上很恭順,對待他們這些皇孫貴胄卻既不冷淡也不熱絡,始終保持著適度的距離。旁人也許被她溫和友善的表象所迷惑,看不出究竟來,敏感的拓跋真卻很清楚她那份從心底裡發出的疏離,於是更認定自己料想的不錯。那麼,李未央究竟為何要對拓跋玉另眼看待,原因可想而知……這讓他覺得憤怒。
人性也確實往往如此,輕易得到的,棄如敝履,不曉得珍惜,求而不得的,抓心撓肝、千方百計追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在李未央的眼中,自己比不上拓跋玉這樣的事實,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片片花瓣墜落在地。拓跋真冷笑了一聲,李未央,走著瞧吧,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寧願毀滅也不會給別人!
就在這時候,一隻柔荑撫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