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便聽到有人喊他,往臺下一看,便見一對穿著樸素,相貌慈善,滿頭銀髮的老夫婦互相攙扶喊著自己。
神農下臺,眾人讓出道來,神農徑直來到兩位老人面前道,“二老喚我,是要治病?”神農看著兩位老人道。
那老頭見神農問話,便道,“地皇在上,我老伴兒,她說你能醫治世間萬疾,天下沒有人比你醫術更高。所以我們便從東方陽池,不遠萬里趕到西北來,只求地皇為我們夫婦治病。”
神農一聽當下就驚訝無比,東天陽池距離西北乾地何止萬里,卻不知這兩位老人家是如何來的?
神農百多年前出道,起自南荒,到如今成名已愈百年。若是這對老夫婦當真從東天陽池步行來此,至少需數十載光陰,自與情理不合。可只觀二老形貌,卻又與常人無異,神農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醒起剛才老人曾說自己是從東天陽池而來,不覺恍然。
神農想通此點,就不由的心念連轉,便問道,“二老既從東天陽池來,那裡有玄天聖人的仙府陽池日宮,何不就近求醫,聖人卻是盡醫天下疾病的。”
神農如此一說,那老夫婦不由齊齊長嘆一聲道,“那聖人我們到是見過,只是他不肯為我們治病,只將我們送來見你。”
“那玄天聖人是時所言,說我二老乃是天降恩澤,富貴之人,他門下弟子欠下我二老恩情,我二人這病更是為救那弟子而得。他本應理當為你們祛除疾病,可如今他那弟子已拜入他人門下,他便不能代那弟子出手了。但那弟子雖然未入他教,卻也是心存慈善之人,玄天聖人便送我二人一程,去那弟子處,由他為我二人治病。不想聖人說的便是地皇您。”
神農聽老夫婦說完,已知道是玄天聖人送他們來的,再一細想這些話語。不由心道,“玄天聖人明明是說這老夫婦對我有恩,我卻怎麼不知?更說我應是他的門人弟子,我也不知,想我神農一族已經落敗,當年徙居南荒,被孔雀追殺,幸虧玄天聖人救命,本要拜入他門下,卻不料他門下大弟子不分善惡,將那為禍洪荒的天妖畢方救走。我又承蒙太清聖人見憐,得大福緣拜入老君門下,修的太清清心大法。此番這玄天聖人送人前來求醫,讓我還他的恩情,我卻是怎麼也不能拒絕的,只是這中間卻不知有何計較!”
神農這樣一想,不由又記起老君收他為徒後臨走時的話語,“若玄天來用緣法因果說服你,你可先報於為師知道,自有我為你做主!”
神農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符正要捏碎,卻不料那老頭一陣咳嗽,轉瞬便似暈倒般跌入他懷裡,頓時將他手中的玉符給撞飛出去了。
神農扶住老人,回頭去找,卻那裡有玉符的蹤影,也不知被撞的那裡去了。
神農卻不知道,他扶著的人正是元玄所化,此刻他的那枚老君賜予的玉符正捏在元玄手裡。
元玄將玉符捏在手裡,不禁心中一陣好笑。
當日不周山大戰後,陽池歸途中,受玄都阻攔,我唱詩說三清山上多濁人。這老君便起嗔念要反間我的徒弟,卻不料應在了神農身上,只是今日他怕又是一場算計落空了!
元玄心中好笑,人卻似昏厥過去般被神農扶住,一旁望舒變化的老太太更是一陣悲慟的哭泣。讓周圍的人,不由都一陣陣同情,都勸神農給萬里迢迢來求醫的老人治病。
神農也顧不上再去尋找那枚玉符。便抱起元玄化的老人,進了神廟。
川澤老君山上,八景宮中。老君正在打坐默默演算混元大道。忽然便覺右眼皮一陣跳動,左手食指也不住彈動幾下。
莫非我教將有大損,否則怎會有如此的凶兆!
老君掐算幾遍,只覺此凶兆似乎是來自玄天道。卻是算不清楚明瞭。他也知道卦算中若涉及混元聖人,必然越算越混,無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