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越來越緊張壓抑,人們似感覺到,將有一場殘酷的戰爭會發生。
喬爺擔心地看著左潤冬。
懇胡志高垂下眼皮假寐。
吳媚無動於衷的冷笑。
每個人表情不一,雖然,冷秋無法猜出此刻的局面,是否於自己不利,但是左潤冬讓她喝,她不能不喝!
讓她輕抿了下唇,突然一抬手去奪盃,可是路遠胳膊一偏,且緊抓住不松。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把這酒喝下去。
這杯酒太烈!太冰!
他喝了至少也要醉三天三夜,不感想像那渾渾噩噩的世界,她被折磨成什麼樣?雖然他知道,她每天每夜都飽受那個男人的非人折磨。
“給我!讓我喝!”冷秋堅定的目光望他,再這樣僵持下去,不定左潤冬又想玩什麼花樣。她幾乎是朝那隻胳膊撲上去,奮力奪過杯,閉上眼,猛地一口……
“啪!”正在這時,路遠胳膊飛揚,一掌揮去,杯墜落,碎片開花,酒液傾灑一地。
冷秋手背拂過嘴角,愕然看他。
所有人當即怔住!
“路警官,你什麼意思?”在這當口,左潤冬一掌拍桌,憤然而起,“我的女人連喝個酒的權利都沒有?你這是有意在砸我的場子!”
路遠怔了怔,突然放蕩不羈地大笑:“龍幫的規矩,難道就是讓一個女人在兄弟們面前丟人現眼?”
“放肆!”左潤冬又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剎那間,豐盛美味的佳餚乒乒乓乓亂成一團,盤子掉地砸開幾半,湯湯水水,肆意漫流。
所有人均都被嚇了一大跳,忙抽開椅子,往後退了一步。
而冷秋,則呆呆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這場戰爭,看樣子,是快要打起來了!
男人們的戰爭!
只見路遠也氣怒的望著對方,眸光泛紅,左潤冬心底抑住一股火,手裡突然抄起酒瓶,正想甩過去,那方向正是向著路遠的腦袋!
而路遠亦沒有偏,眼看就要開火,只等著那“砰”的一聲,酒瓶子砸到路遠頭上,而龍幫各位兄弟,眼尖手快地,一致將手摸向腰間的槍套!
凡是左潤冬的人,全都擺好了架勢!
卻在緊急關頭,被人一口喝住:“坐下!”
“喬爺!”左潤冬一看聲音來源是喬爺,即將要脫手的瓶子馬上飛快的回手,他憤懣地瞪著那個老頭。冷酷的表情充滿了被辱,彷彿路遠那一杯我代替她喝,使得他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他斜視著喬爺,攥著的酒瓶更加緊了緊。
他真的很想揍那個男人!
真想一酒瓶砸過去,讓他腦袋開花!只有他死了!冷秋才會死了心!
“坐下!”喬爺再一聲斷喝,伸手將他拽住,旁邊的張逸也趕忙伸手,拉住他西裝下襬。
左潤冬是什麼樣的人,喬爺最清楚不過,他動了殺誰的念頭,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趕盡殺絕。
可是,今晚的生日宴會,本來就是在他喬爺的地盤,而左潤冬卻弄這一出,擺明了就是為難路遠,而對方也擺明了要砸場子。
“過來!”終於左潤冬壓下了火,一臉褐紅,卻冷冷地瞪著冷秋,“別站在那兒丟人現眼!”
冷秋渾身一震,連忙轉身,低頭在他身邊坐下。
吳媚咭咭地笑,尖酸刻薄地嘲諷道:“知道丟人現眼,還把她帶出來?不知道丟了你多少次人了?”
冷秋驚訝的望向她——
吃什麼豹子膽了,居然敢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左潤冬被她的話氣得臉孔扭曲,心驀地一緊,想要說什麼話,還沒開口喉嚨卻滲出幾口濃痰,血腥味在喉腔遊轉,連忙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