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只不過,若是普通的馬伕自然是不用費心,可這馬伕那是巧真那場大戲的關鍵人物,可就不好說了,到最後,巧真不也與他們府上有了扯不清的關係麼?說到底,他亦有受益。
得了好處的人說的話,可是不足為信。
“四哥說的我們都明白,不過有一句話我們爺說得對,巧真雖然是我侄女,但是到底是姓佟的,四哥怕是尋錯了地方吧?”
四阿哥見他們夫妻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甚為默契,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憤恨,差那麼一點兒,差那麼一點兒,表妹就成了他的妻了,那麼屆時如此默契的人,是不是他們呢?
“我知道你們府的立場,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將老九當做自己人,我胤禛雖不敢說什麼光明磊落,從不使那陰私手段,但是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不是我做的,我卻也萬萬不會承認。”
他的話音頓了頓,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府裡頭出了些胳膊往外拐的人,如今我尚未查出那人到底是誰,不過我感覺那人不管是對佟府,還是對你們府上,都有深深的敵意,還望九弟,九弟妹多加小心。”
九阿哥眯了眯眼,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心裡頭卻是憤憤不已,爺簡直就是那天上有地上無的大善人了,居然還有人對爺有敵意,真是太可恨了!
他站起身來,衝著四阿哥拱了拱手,“多謝四哥提醒。我夫妻二人都會多加小心的。”
清雅看了看眼前的青花瓷的茶盞兒,這胎白紋青,夏日裡用起來,顯得格外的清涼,可若是放在光線晦澀之處,倒顯得有些冷冰冰的,陰森森的。
若是按照四阿哥這樣說的,那人便是與九阿哥府和佟家都有私仇了。
只是雲曦已死,府裡頭的那些女人也收拾乾淨了,翻不起浪來,還有誰,會對他們有恨呢?既是九阿哥府的人,又是佟府的人,那便是她,這是與她有仇?
四阿哥見他們二人聽了進去,鬆了一口氣。自打出了巧真那事兒之後,雖然微弱,他卻能夠感覺得到,這小夫妻倆與他們府裡頭的人有些疏遠,他讓弘暉與蟈蟈多加親近,可是兩個孩子卻越行越遠,漸漸地,蟈蟈竟然也不是一直都去那上書房了,更多的去了九阿哥的鋪子裡,與納蘭家的那小子一起廝混。
此番在宮裡,九阿哥與清雅卻又救了他一次。他的兄弟眾多,可當真有情有義的,除了老十三,便是老九了。
他平日裡雖然瞧著清冷,卻也不是那無心之人,又怎麼不羨慕像老九老十那樣親密的兄弟之情。所以才有了他今兒個來的這一出。
“他日我若是得了富貴,九弟你帶著九弟妹繼續逍遙便好!”
九阿哥與清雅對視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覷,冷麵王這是啥意思?允許他們一輩子都混日子?這麼說起來,倒算是好事啊!
做生意的,有便宜不佔白不佔。九阿哥笑了笑,說道:“那弟弟可是記住了。”
四阿哥一愣,勾了勾嘴角,衝著二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待他走遠之後,九阿哥擦了擦眼睛,衝著清雅說道,“媳婦兒,快來揍我一拳,剛才我沒有眼花吧,冷麵王那是笑了?”
清雅走了過去,扯了扯他的臉頰,笑道:“可不是,雖然只是嘴角翹了翹,並且這一笑,還扯著傷口疼得直抽氣,但是確實是笑了。”
四阿哥今日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四哥沒有必要和我們說假話吧,現在即便沒有我們,除去了八哥,大位也捏在他的手裡了。老十四還是個愣小子呢,比不過他哥這塊老薑。這麼說來,他倒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沒心沒肺了。”
九阿哥正說著,突然感覺口中一涼,一塊兒冰落到了他口裡,直涼得他倒牙。“媳婦兒……你這是做什麼?”
清雅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