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欣賞,惺惺相惜。旅途中,Lee把冷昕照顧得無微不至,走累了,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就幫她揉腳揉腿;口渴了,礦泉水立即送到了嘴邊;鞋帶鬆了,蹲下來就把她繫上……冷昕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高中時代,回到了被好朋友競寵溺的時代。只是,此是Lee非競也,她偶爾也“賊心不死”,伺機吃吃冷昕的“豆腐”。冷昕雖然嘴上“臭流氓,臭流氓”罵不迭,行為上卻無明顯反抗。
一天上午,兩人遊玩了附近的兩座綠色山崗,感覺有些疲乏,相約下午不出遊,在酒店休息。一起用午餐的時候,Lee幾次暗示想和冷昕一起睡午覺,冷昕卻“啟而不發”,言左右而顧他。吃完飯,就找了個藉口溜回來了自己的住處。
泡在溫水裡,冷昕靜靜地享受著水波的輕吻,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自己身上抹著泡沫……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想去想。泡了四十多分鐘,她從泡沫裡鑽出來,沖洗乾淨,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了自己一番:
睫毛輕閃,臉色紅潤,丹唇微啟,精神極佳,與剛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海德堡的水土這麼養人啊?乾脆找個海德堡洋仔嫁了算了。”
冷昕對著鏡子跟自己開玩笑。
躺在床上,冷昕感覺自己是個無比自由的人了。她忽然心血來潮,只裹了個浴巾,在床上擺起了各種姿態,對著鏡子,孤芳自賞起來。折騰了一陣,睏意再次襲來,隨意躺著就睡著了。這一睡,就睡了足足五個小時,她是被Lee的電話聲和敲門聲鬧醒的。
當冷昕跳下床的時候,裹在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掉落了,低頭一瞬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真理”。嚇了一大跳,額上立即滲出細細密密冷汗,心裡暗暗叫苦:
“……是不是在夢中被‘臭流氓’給……”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敲門聲緊接著也急促地響起來……冷昕這才完全清醒過來:臭流氓還在門外呢,怎麼可能……
“看來我真的要瘋了!”冷昕一邊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一邊飛快地穿衣服,還一邊應對門外的人:
“不要催,越催越慢。”
兩分鐘後,冷昕便穿得整整齊齊地來開門了。門剛剛裂開一條縫,Lee便擠了進來:
“這麼慢?你到底在哪門鬼?不行!我得找找,是不是藏得有夫啥的。哼哼,你要敢給我戴綠帽子,看我咋收拾你?”
“神經病!你才夫呢!”
冷昕本想說“你才有夫呢”,話一出口,自己就吃掉了一個“有”字。Lee聽了樂得要開花:
“我可不是‘夫’,我是你‘正夫’!”
“‘正夫’?聽都沒聽說過有這詞兒,虧你想得出來!”冷昕一邊理自己的長髮,一邊鄙夷不屑地說。
“那換個你聽說過的:我是你——正宗的‘黑漆板凳’!”Lee說完自己都忍不住要笑。
“‘黑漆板凳’?還‘紅漆沙發’呢!”冷昕笑對。
“呵呵~~‘沙發’比‘板凳’好哈,坐著舒服。找老公也要‘zuo’著舒服的哈。”Lee一邊故意學冷昕的方言腔“哈”,一邊壞笑兮兮地盯著冷昕看。
“流氓!”冷昕不看她。
“你要不流氓,怎麼知道我流氓呢?”
“懶得理你!”
“那我殷勤點理你!”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哈哈~~你太聰明瞭!不過呢,我準備‘又又盜’:你的人,盜你的心。”
“你……庸俗……”冷昕恨得想去擂人,“看你滿臉的高雅斯文,誰知你一肚子的餿泔水!”
以前一般都是冷昕流氓兮兮地去耍別人,這些天她這塊“豆腐”可算是遇到降她的“滷水”了,經常被Lee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