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表面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卻起波瀾。妻子透過周敏向周家示好,希望透過兩家聯姻確定共同的政治同盟,但舉報他的遠盛地產是周敏控股,這就叫他不得不多想。
徐景天對女兒一直生有愧疚之心,也因此生出放棄仕途成全女兒的心思,但如果周家使用不光彩的手段,讓他不得不上他們的船,那就不是他的初衷,徐景天雖然性子綿軟了一些,但是他有自己的政治立場。
他出身寒門,深知老百姓最深惡痛絕的事情是什麼,他為官多年,一直清廉,他懂得這種不健康的政治生態很可能會為自己招災。
妻子太過熱衷權利,一心期望把他推向高位,希望享受的是一種萬人景仰的生活方式,她所追求的是一種身份,一種地位的襯托,這與她生來俱有的優越感有很直接的關聯。
盧琳的父親在沒有退休之前身居高位,她自小便生活在一種讓人敬仰的環境中,這就造成了她對這種環境的依賴與追逐,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想抱周家大腿的原因,就是想把徐景天向前推進,她享受這種官太太所帶來的優越感。
誠然,她利用女兒與周家的聯姻,不乏有這種原因,但是不能否認她對女兒未來的規劃是出於母親對女兒的關心,徐景天在一瞬間想了很多。
但是盧琳對盧彬的說辭並不贊同,或許,在她心裡,本身對她所推動的一切,存有一種幻想,所以本能的排斥盧彬的說法。
她跋扈的性子讓她這個人有些偏激,盧琳說道:“小彬,不是姑姑說你,你這麼大了,做什麼事多長點情商,不要太迂腐,你這點太像你姑父,容易吃大虧。
就以上次的事件來說,省廳都不讓你抓住不放,可是你偏偏鑽牛角尖,最終吃虧的是誰?難道這不是教訓?”
盧彬說道:“無論曾經發生,還是未來發生什麼事,我有自己的底線,我做任何事首先考慮的是對不對得起我身上的這身制服,對不對得起我頭上的警徽,而不是其它。”
“你如果不是亂來,怎麼會被調離原職,就是因為你不懂圓滑,不懂世故,到現在你還沒有想明白嗎?姑姑對你太失望了!”
因為這個話題,他們姑侄兩人已經吵過一次,舊話重提,仍然避免兩人針鋒相對!
盧母連忙打圓場:“小彬,怎麼和你姑姑說話呢?快給你姑姑道歉!”
“沒事沒事,彬子性子直爽,我一直欣賞他這性子,看待事情的標準和方向不同,對待事情的處理方法就自然不同,彬子,我聽說你這次調到了市局?”
徐景天怕這姑侄倆再吵起來,也跟著打圓場,他對盧彬一直都很欣賞,他的正直與操守絕對值得尊重。
盧彬說道:“我下週去報道,市局衛局長是我的老學長,是他點名要將,要我負責市局刑偵這一塊,要我挑大樑!”
徐景天也跟著高興起來:“很好啊,不過去市局搞刑偵這塊的工作,擔子可就重了,你要有思想準備。”
盧彬說道:“刑偵這塊本就是我的老本行,累是累點,勝在充實!”
徐景天怕妻子針對盧彬再說一些不合適的話題,他主動和盧彬聊著工作,這時候菜已經上全了,大家邊吃邊聊。
盧母站起來去取桌上的熱水壺,她平時胃不好,想喝點熱水暖暖胃,可是剛一站起來就‘哎呦’一聲,盧彬坐在母親身邊,慌忙問道:“媽,怎麼了?”
盧母說道:“腰脫犯了,這幾天就覺得不舒服,伸手拿個壺這腰脫也能犯!”她身子向後靠著,儘量讓坐姿舒服一些。
徐景天說道:“嫂子,沒找醫生看看嗎?”
盧母道:“每次犯病都做些理療,只是能緩解,醫生建議手術治療,這個年紀了,真心不想做手術,太遭罪了!”
盧尚崇說道:“人一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