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置可否。韓梓慎也只是輕搖摺扇笑看她。安之喬卻十分不安;攔在她身前怕她被好事之徒攻擊。
靜修看著她清澈的眼眸;不知怎麼回答。
“沒有愛過;怎能教別人去愛;沒有恨過;怎能教別人不去恨?不知道痛苦怎能解開痛苦;沒有執著過怎麼放下執著?若沒有過貪嗔痴;你要怎麼教人放下貪嗔痴呢?”
靜修不語。
韓夕顏見已犯眾怒;只最後說了一句;”母親生你養你;想念她有何不對?”而後衝眾人拱拱手:“席某見識淺陋,就不繼續掃大家的興了。”說完對靜修歉然一笑,離席而去。
靈隱寺依山傍水綠樹環繞,後山一條小溪潺潺而過,不少香客上完香都愛在此休息片刻。李青揚行至溪邊,遠遠便看到樹蔭下那個纖弱的人影攤開手腳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嘴上叼著根馬尾草一派悠閒模樣。他不禁輕笑,走到她身邊席地而坐。韓夕顏聽著腳步聲微睜開眼,只見迎著斑駁的樹影,一個謫仙般的美人行來,一襲青衫,衣袂翻飛,仙風道骨,夕顏本在小憩,恍惚間還道是在夢中,心頭想著,靈隱寺果真靈驗,做夢都有神仙入夢,待來人坐下她才察覺到不對,一骨碌爬了起來。李青揚略顯平庸的面上帶著許些玩味的笑意,她慌忙紅著臉拍拍身上的草屑,小聲道:“王爺怎麼會到這兒來?”她自個在寺中晃悠晃悠,沒想到尋到了塊好地。
李青揚不答反問:“遙兒願意同我說話了?”
韓夕顏尷尬的笑笑,她躲他躲的確實有點明顯。李青揚執起她的小手,夕顏條件反射性的想要抽出,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她只得無奈讓他拉著,李青揚的手十分好看,十指細長勻稱,優雅白皙,他的手掌溫暖有力,略帶點粗糙。夕顏不禁感嘆,這是一個光看手就無法拒絕的男人。就在她慨嘆的一瞬間一個和田玉羊脂白玉蘭花手串已經圈在她的手腕上。她有些不解的看向李青揚,李青揚道:“生辰賀禮,那天尋不著機會送你,本以為今日之後就無緣再見了,看來它終歸還是屬於你。”
韓夕顏摸摸手串,這玉質溫暖剔透,雕以清雅的白蘭花,實在叫人愛不釋手。
李青揚清亮的眸子彎成好看的月牙形,“喜歡嗎?”
“很喜歡。”韓夕顏看向他,說他心思剔透果真不錯,送禮都堪堪送到人心上。
李青揚替她拿掉髮上的草屑,一邊道:“朝堂之上,事事小心步步為營,我本不願參與,卻奈何生為皇族身不由己。皇上忌憚奪權,不止是對你父親,對我也一樣,即便我不理朝政寄情山水也不能安下他的心,全因當年父皇欲傳位於我才惹的先帝對我諸多防範,而先帝早崩,當今皇上聰穎早慧,幼年當政,年紀雖輕手腕上卻遠超先帝。旁人看來是他準我留在京城,實際上是他迫我留在京城,以便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所以對我來說,豈止皇宮是鳥籠,這偌大的皇城更是鳥籠,也許終此一生我都要被困在這籠中。“
這是李青揚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不甘而無奈的情緒,那個智珠在握,淡然無爭的他,胸懷錦繡卻只得屈於一隅終日吟詩作畫,只為安撫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韓夕顏有些迷惑,他偽裝了這麼些年,為何單單告訴她?
李青揚專注的看著她,“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不會傷害你和韓家,你可願信我?“他的聲音如此溫柔,雙眸好似秋日的潭水般清澈坦然,當他揭開故作平庸的面具,他的眼神,他的雙手,都彷彿有著不能抗拒的魔力一般。韓夕顏只得默默點頭,他說了,她就相信,才這麼想著,心臟就像發瘋般的狂跳起來,胸口處灼熱的發燙,她捂住胸口,這是怎麼了?
李青揚發現她臉色不對,“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韓夕顏有些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