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旁邊如坐針氈的凌向月,她在座位上動來動去的樣子讓他很不爽很心癢,側頭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
凌向月和母親聊天,沒注意。
凌起善託著這麼一蹲金貴的女婿,壓根不敢有一絲的怠慢,鄭重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又在那閉目靠後,好似一句話也懶得說的樣子。
三人一陣沉默,齊齊的看著他那就是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了的大老爺氣勢。
及至未時,蕭奕澈才離去。
凌向月本來還想在爹孃這裡多待一會,蕭奕澈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
掙脫了一番沒掙脫開,向父母一頓告別,便跟著他走了。
青竹從別院跑出來跟上,每次她一來都是找綠茶去了。
凌起善和方婉容看著絕塵而去的低調的馬車,對視一眼,這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看起來像個壞人,但是。。。。。。”方婉容始終在糾結好人和壞人。
凌起善嘆了口氣:“他的風評的確不太好。”當初知道女兒改嫁給他後,他特意去查了查蕭奕澈。
攜著方婉容轉身回府,外面冷風刺骨,今年的天氣冷的早,卻到現在還未有下雪。
蕭奕澈的馬車就他們兩人,其他跟隨的人都坐凌向月來時的馬車去了。
回府的時候凌向月匆匆的下了馬車,腳步凌亂的進了府,都沒等青竹。
蕭奕澈還有事。便沒跟她一道回府,放下馬車簾子時凌向月的背影剛好拐入府內。
凌向月攏了攏毛領子遮擋寒風,這人真是,真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哆嗦的挽了一點手腕處的袖口,一圈淤青顯露出來,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是疤痕體質,若不是每天擦藥的話,這些淤痕要半個月才能消下去。
一路人碰到丫鬟嬤嬤。除非真的得打照面,不然都是避她理都不想理。
就是必須要和她打照面的,也是敷衍的叫她一聲,便匆匆的離開。
凌向月一路回府,懶得理這些自作多情的人。
其實她們各走各的路,她也不會說她們什麼的。
偏偏有些人看不慣她,表面上又要恭維一番,搞得不倫不類。
“哎呀!”一聲驚呼傳來。
凌向月剛拐進院子,就和迎面端著花盆的碧螺給撞上了。
凌向月很機智的躲開。碧螺重心不穩,本應該摔哪都不會摔在凌向月身上的花盆朝凌向月身上砸了過去。
碧螺借勢仰面摔倒在地上,心裡卻很歡呼。
那花盆裡埋了雞屎作為養料,這一下不把她臭死。
凌向月眼明手快。又很機智的躲開了,開玩笑,她至少是個半吊子,半吊子也是身體素質比一般閨秀好的。
“啪!”那花盆摔在地上。一股難以入鼻的臭味傳來,凌向月忍受不了,捂著鼻子皺著小臉快速的跑進院子。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腳踏上正欲起身的碧螺肚子,從她身上踩了過去。
“啊——”碧螺痛叫,眼淚花花的感覺肚子一陣痙攣,痛死她了!
“嘶——”她猛吸了好幾口冷氣,蹣跚著從地上爬起來,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衣服上兩個腳印,都是泥,碧螺彎腰捂著肚子轉身恨恨的看去,凌向月已經進了廳堂,一句話也沒有。
碧螺氣得發抖,當時明明那花盆朝她扔過去了,怎麼就沒中?
看著一地狼藉,她還得收拾!
餘光看見一個人影走近,正是來看凌向月回來沒有的月季,回來了的話她好吩咐廚房備膳。
“正好,月季,我肚子不舒服,你把這裡收拾一下。”碧螺對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