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蹤卻是已然渺渺,怎麼也不見回應。鄭縉猶不死心,又四下裡尋覓了好幾遍,在園中徘徊良久,方才頹然回房就寢。
但躺在床上,鄭縉閉眼是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睜眼是那巍巍挺茁的豐乳,心裡就像燒了一把火,卻又哪能安心入睡?他來臥牛鎮任職不久,家眷均未接來,此際有火亦是無處可洩。只想:“要是這妖精再出現,自己一定得和顏悅色相待,千萬不能再將她驚走。”
月影西斜。鄭縉還未成眠,房門忽然無聲開啟。他抬眼一看,竟是那女郎去而復返,躡手躡腳走過來,想從枕頭邊上拿走那條絲巾。
鄭縉也不作聲,等她走近了,才突然翻身伸手捉住她,道:“小姐,你讓我等得好苦。”
這女郎嚇了一跳。急忙縮手,惶急道:“妾身只是來取回手絹,別無它意,先生請恕罪。”
鄭縉連忙道:“小姐請勿驚慌,我絕對沒有怪責你的意思,只是怕小姐又一去不返而已。”只抓著她不肯放。
女郎嬌羞道:“妾身原是害怕先生怪罪,才倉惶遁去,既然先生並無此意,妾身又怎會主動棄先生而去?先生但請放手無妨。”…
鄭縉仍是不鬆手,問道:“小姐是何方仙子?”
這女郎倒也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片刻,方道:“妾身不敢相瞞先生。此去往西五里,有一片桃林。妾身的本體便在其間。”
鄭縉歡喜道:“原來是桃花仙子光臨敝齋。仙子如此多情,鄭縉榮幸至極,實是難以為報。”
女郎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含羞道:“妾身怎敢當得仙子一稱?先生端方樸厚文雅風流,妾身前些日子來此遊園,正巧得見先生尊顏,頓起敬仰之心。本想親近先生,又怕先生厭憎,是以不敢相擾。這才在暗中赧顏流連,不想今日卻驚動了先生。”
鄭縉五官生得頗為端正。平時向來自詡屬於相貌堂堂的風流人物,這時被這女郎誇讚得心花怒放。連連道:“驚動得好,驚動得好。”
窗外,陳浩然亦聽得心花怒放,心道這小桃紅的演技絕對是一流水準,悄悄向蘇涯翹了翹大拇指,贊他選人得當。
這女郎小桃紅又羞羞答答地抽手,道:“夜色已深,妾身打擾了先生休息,實在於心有愧,這就告辭。”
先前小桃紅倏忽間消失,使得鄭縉對她編出來的桃妖身份絲毫不存疑心,*積蓄了半夜,著實難熬,也再無人前的半分莊重神態,急急道:“仙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要急著走?現在月暗風寒,此處別無他人,仙子不妨在此稍作歇息。說實話,我對仙子亦是一見鍾情,適才追憶仙子姿容,徹夜難眠,還請仙子能夠解我思慕之苦。”
他嘴裡文縐縐地求歡,一雙手卻早就猴急地探了過去,要把小桃紅摟過來。
小桃紅用手抵住他的胸,蹙眉道:“非是妾身不願侍奉先生,實是先生乃德才兼備的名士,妾身又是妖非人,若你我交好之事不慎傳揚了出去,恐怕會毀先生品行清譽於一旦。再者,妾身若初次見面便委身於君,又恐怕被先生以為是不知自重自愛的浮浪之流,一夕之歡後,定會被先生鄙棄……”
美色在懷,鄭縉已是**焚身,急不可耐道:“仙子何出此言?我得仙子垂青,是託天之幸,怎麼敢稍有鄙薄仙子之心?我也決非負情忘義之輩,仙子若是不信,我願意對天盟誓……”
小桃紅欲拒還迎似推實就,早給鄭縉抱入帳中,就此滾作一團。
陳浩然可沒興趣蹲在外面看一晚上的活春宮,又向蘇涯打了個手勢,在鄭縉的旦旦信誓聲中,兩人悄悄遁到遠處,陳浩然再忍不住,捧腹嘻嘻哈哈放聲狂笑。
日上三竿,鄭縉悠悠醒來,只覺渾身筋軟骨酥極是乏力。昨夜一番*恩愛,那桃妖就像飢渴了百十年,如狼似虎,竟是一刻也不停止索取,更對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