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開始用極其沙啞低沉的嗓音潺潺地訴說,聲音就像古堡幽靈這類懸念片裡一個老婦人。
“我的母親很早就死了,即使我模糊了她的容顏,但永遠都忘不了她對我的教導。
她有嚴重的潔癖,可我是個懶惰而可惡的混蛋。當我在家,那家裡到處都是我隨意丟棄的菸蒂,紙團。
於是她開始告訴我,她的秘密。
有一天她走在大街上,看到路中間一團被隨意丟棄的紙團,她沒有撿起然後直接從它上面跨了過去。
後來每當她看到地上有垃圾下一秒就想起了那紙團。那紙團就像幽靈般入侵她的腦中,上帝般無時不刻的在譴責她的過失。
從此,她開始變的極其的乾淨整潔,哪怕是一點小小紙屑,一小撮粉塵,她都會打掃的乾乾淨淨。”
說完,我的眼神就轉向了那角落的紙團。大媽聽完以後,沒有吭聲,走了。
那紙團依然默默地靜靜地在角落裡,但當我離開了一會,再返回時,它已失去了影蹤。
第二天我發現窗臺的龍舌蘭全身佈滿了新鮮的水珠,變得充滿了綠意,無限生機。
長廊好像比以往乾淨整潔了許多,我緩緩地從清潔大媽的身邊走過,她的身子突然細小的抖顫了一下。
問我為什麼發現了,因為她的胳臂上在我經過的時候突然佈滿了一層的雞皮米粒。
我伸出食指在胸前劃上十字,默默的會她祈禱,希望她不會成為我隨意製造的故事裡的第二個母親。
這時護士走過來了,我叫住她,指指牆壁上的執勤單垂著的一角。
她的態度和當初清潔大媽的完全一樣,於是我又開始用同樣的手法訴說一遍,只是裡面的紙團被我變成了捲翹的紙表。
她有沒有被我荼毒我沒有去考證,只是從此牆壁上紙單不會再出現捲翹,就連她執勤的病人臉上的繃帶與紗布都比任何一個護士貼得牢靠。
我再次為她祈禱一下,阿門。
………【我被母雞耍了】………
醫院中高手如雲,連我這個自以為很聰明的混蛋也被耍了。
那是下午2點半,我受夠了一直呆在這個沉悶躁熱的樓棟裡。
於是我穿著心愛的黑色薄紗短裙出發了,雖然它被肥大的病號服包裹著只剩下15厘米的長度,但它夠蓬夠鼓。
被我白嫩的雙腿意外的穿出了俏皮性感的味道。
腿長的女人走路時總有種與生俱來的優雅之態,而我悲劇了。
被稱為黃金比例魔鬼身材,需要符合“黃金分割”定律。
以我的肚臍為界,算下來我需要配上一雙至少6厘米以上美麗而性感的高跟鞋。
就這樣我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扮作一個低調而高雅的美女,開始在醫院的涼亭裡找風抽。
突然那個把自己當做母雞的病人就這麼衝了過來,並且手中還帶著一把鋥光瓦亮的菜刀。
刀刃被陽光折射的光閃耀了我的眼,他的目光那麼直勾勾的盯上了我,好似我就像一個屠宰的目標。
我再也淡定不住了,開始撒腿就跑。我忽略了高跟鞋那又細又長的線條,一用力就拐了腳。
就那麼一瘸一拐的跑著,後面那個母雞伶著刀追著我。
我嚇壞了,嚇的開始大聲的喊叫。
路上我終於捉住了根救命稻草,那是一個背對著我滿頭都是衛生紙紙卷的男孩。
我開始恐慌的拉住他的胳膊,大聲叫道:“快!救救我,母雞他要殺我!”
他轉過了身來,容貌意外的美麗。
他不慌不慢的問道:“你,新來的吧!”
我感到很奇怪,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感覺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