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回到學校,張志軍處理了一些事,中途推掉兩個酒場,他決定今天準時回家,一是因為要寫作,因這個而推掉一些應酬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二是因為徐文英工作的事,他知道媳婦今天的情緒一定好不了,所以,當下班鈴聲響起時,他拿起包馬上向外走去。
進了家門,果然如他所想,徐文英已回到家中,鞋子擺在門口人卻不見,找了幾個房間,看見她蓋著被躺在臥室的床上,張志軍沒打擾她,悄聲叮囑女兒去寫作業,自己收拾一下溜進廚房。
平日一般情況下早飯和晚飯都是徐文英做,張志軍決定今天好好表現一下,其實他炒菜的水平還是不錯的,每次把女兒的肚子都撐得溜飽,經過一頓忙乎,他做了溜肉段等四道菜,此時另一邊的米飯也已好了,他邊收拾飯桌邊叫女兒去喊她媽媽吃飯,陽陽高興地答應一聲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卻兩眼發紅撅著嘴回來了:“爸爸,媽媽說不吃,她還說 說我。”說著,她的眼淚掉下來。
這人!張志軍無奈嘆口氣,摸摸女兒的頭:“閨女不哭,來,吃飯,爸爸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拿起一雙筷子遞到她手中。
安頓好女兒,張志軍走出廚房,徐文英的脾氣她知道,她說不吃就不吃,誰說都沒用,說多了還會招她煩。
他躡手躡腳走進他們的臥室,走到床邊用手探探徐文英的額頭,低聲問道:“文英,怎麼,身體有些不舒服?”
“你幹什麼啊?!”徐文英忽睜開雙眼,白了他一眼,把被子向上拽了拽,轉過身去。
張志軍好無趣,收回手略愣了愣,他知道徐文英一定是因為工作的事在煩惱,想了想,嘿了一聲,說:“文英,你不知道,今天李鳳琴老滿意了,她說哪天請你吃飯。”
張志軍知道,此時只能用別的事情來轉移徐文英的注意力,如果一味勸慰和探問只能是反得其果,徐文英的秉性他太瞭解了,什麼事情只要她不想說,是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的,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來。
見徐文英沒什麼反應,他又拍拍她:“快起來吃飯吧,啊?要不一會兒就涼了。”
徐文英身子略動了一下,說:“你去吧,一會兒我就去。”
張志軍退回到廚房,沒一會兒徐文英也蓬鬆著頭赤紅著雙眼走了進來,她用手向後捋了捋頭髮,坐下來,掃了眼桌面神情很平淡,陽陽看了她一眼,說聲吃飽了,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張志軍咧嘴笑笑,看眼徐文英,說:“我把菜再熱熱吧。”徐文英搖搖頭,端起面前的飯碗無聲地吃起來,她很鬱悶,一整天都苦惱不堪,原本打算一早在路興福召見時,把自己預想好的意見明朗地說出,可在辦公室等了很久也不見什麼動靜,內心雖不安,但還得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好難受!後來,一打聽,原來今天區委書記到市裡開什麼會去了;下午二點多,她接到從書記室打來的電話,路興福通知她到書記室談工作。
書記室是一個套間,外面是豪華氣派的辦公室,至於裡面那一扇門後面的小間是什麼樣子,徐文英沒進去過,也不知道,只聽別人講裡面像電視、床、浴盆等一樣的東西都有。
五十多歲的區委書記路興福開啟門,見到徐文英笑了,很熱情地招呼她坐下,隨手鎖上門,徐文英向身後瞥了一眼,正色說道:“路書記,我和我愛人商量了,我身體不好,不適合幹辦公室的工作,怕誤事,謝謝您的愛護提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路興福一愣,上下打量徐文英兩眼,繼而一笑:“文英啊,先彆著急,我跟你說,區委辦公室主任一活,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它嗎?你知道幹上它意味著什麼嗎?你年輕有能力,我相信你能幹好它,你放心,只要我支援你,這事一點雜音都會沒有,另外,你幹好了,三年五年的整個副區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