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家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程澤恩聊天,心裡的陰霾消了一大半,她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叫程澤恩的人一點點的讓她適應,成為她的一種空落時的依靠。
“哥,我回來了。”浪了一天的周淮安到了程澤恩那裡竟然看見他哥和一個女孩聊的熱火朝天。
娘希匹,今天是什麼日子?
哥把一個女的領到了家裡!
他平日裡雖然不厭惡女的但是也很少接觸女性,他的朋友都是清一色的男同志。就連他們萌芽的女同事,哥也是除了工作基本上沒有多少閒談。怎麼今天,是哥抽風了嗎?
安然看著來人,一臉無措:“苗子,這是哪位?”
周淮安覺得自己要瘋了,苗子這個稱呼除了自家老頭和哥家裡的老人能叫。自己平常叫他都不樂意,所以自己只能叫他哥,這個女的居然沒事。奇了怪了,難不成那老頭今年真能弄上個小徒孫。
“你好,我是程澤恩的弟弟:周淮安。”周淮安友好的伸出手,安然笑著握上去。
“我是安然,幸會幸會。”
程澤恩冷冷的瞥了周淮安一眼,看的他脊樑骨往外冒冷汗。
心想:哥,你不至於吧,握個手而已。
“安安,這就是我常說的周老師的兒子。”
“原來是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一直以為征戰沙場的人一定是黑屠夫,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年輕的帥哥。”安然對於這種軍人帥哥一直是青睞有加,加上週淮安又是程澤恩的弟弟,於是對他態度大好。
程澤恩心裡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周淮安,就該讓他露宿街頭,怎麼把他弄到自己家裡來了。
“客氣,客氣。我這回是回鄉復員,準備在家鄉搞建設。”
“喲,社會主義的好同志,你和我當個同行怎麼樣。”
“敢問安小姐哪裡高就?”
“就是當個教書匠,沒什麼大出息。”
安然和周淮安聊得開心,兩個人都沒有看見程澤恩愈發陰沉的臉。
程澤恩終於繃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直接走進書房。
安然被嚇了一跳,心裡想:“這是人家的弟弟,人家還沒噓寒問暖呢,自己就閒聊上了,人家能不生氣嗎?”於是捅了一下週淮安的胳膊“那個,你哥是不是生氣了?你幫我給他道個歉,本來是你倆重逢,我不該插話的。你去書房看看他,行嗎?”
周淮安忍著笑,滿口答應,更想奚落一下他那個傳說中的不近女色坐懷不亂的君子哥哥。於是敲響了書房的門:“哥。”
“進來。”
程澤恩面無表情的處理著稿件,看都沒看他一眼。
“哥,我記得你老家在山東,不在山西啊。”
“你想說什麼。”
“你怎麼學的跟山西人一樣了。”
“有事說話,我很忙。”
“得,我是奉那位安小姐之令給你道歉的,她說她打擾我們兄弟重逢她很愧疚。哥,我覺得你挑人的眼光不錯。你看那個安小姐吧,長髮及腰。不僅溫婉秀氣,而且熱情開朗。我看著都覺得這人不錯。”
“她人呢?”
“在底下等我給你道歉呢。”
程澤恩起身,走到樓下,笑容依然柔和優雅:“安安,其實我剛才沒生氣。我想起來昨天處理的稿子上有一個漏洞,就急了些,你可別多想。”
安然心裡沉甸甸的石頭一下子沒有了“我說苗子不能這麼小氣,你沒事就行,我還以為我打擾你們重逢,你生我氣啦。”
周淮安在一邊看的真是無語到家了,人民教師不需要智商嗎?這種說辭你也信,我說哥,你騙這種純情女生有意思嗎?
周淮安微笑著回到房間裡,默默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