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真氣,握住劍柄,錚然拔劍,一聲輕吟,劍鋒出鞘。
無盡的劍意彌散開來,充斥在整座廟院之中。
“你們是覺得,我實力太弱無法應對廟院的麻煩,還是認為我貪生怕死,會置師兄遺留廟院的危機於不管不顧?”
三個人感受著四下彌散的劍意,眼中全都閃出驚喜的光亮,果然是自家公子的師弟,一年未見,沒想到竟有如此充沛的劍意,像極了曾經的自家公子。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多以前,自家公子還在之時的狀態。
三條粗糙的漢子,眼中竟都不自覺的開始充滿晶瑩之色。
兩年多了,他們真心想念自家公子。
“王公子……好!我們告訴你!”
由於王澤態度堅決,又展現出強悍的劍意,他們終於在遲疑良久之後,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這座廟院,以廟殿為中心,擁有方圓五里之地。
廟院後方,與一座突兀荒涼的山巒相連。
由於極致荒涼,除了荊棘什麼都沒有,致使山巒從來都沒有過名字,如今卻被人將整座山巒全部買下,取名為“臥棘山”。
買家正是雲中郡的方外山門冰魄山,說是要在此地建立下宗,但土地廟院與之相接,影響了其宗門的山水氣運,故而必須搬離,為此,他們願意出百金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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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刀、劉倉滿和齙牙熊身為廟院的護持和知客,當然不會為了百金就將自家公子遺留的廟院賣掉,並且搬離此地。
冰魄山要建立下宗,他們不會去管,只要以地契文書劃分為界,做個鄰居也無妨。
但冰魄山卻極其霸道,揚言山門周圍三十里內,外人不得接近,土地廟院七日之內必須搬離,否則七日之期一到,他們將會踏平廟院。
今天已是第六天,明日便是最後之期。
“冰魄山!”
王澤默默唸出這個名字,不禁想起師兄遺留紙頁上記錄的一行字跡。
冰魄山山主,衡轍;首席供奉,袁飾眉。
這兩個人和武玄宗的魏甲軻一樣,都是勾結嫡州大獄山奸邪之徒,欲亂幽州之人,更是曾經最想讓師兄死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王澤內心激起無限恨意,卻不得不努力壓制下去。
在貪樞山上,斬落五名來犯大妖之後,他見到飛身而來的魏甲軻就因為沒有壓制住內心的憤恨,這才說出要將孤山收入麾下的狂話。
他很後悔,很可能因為一句話,將導致他找尋殺害師兄兇手的整個計劃全然落空。
現在,他實力還不夠,決不能隨心所欲,只能一邊強化自身,一邊找尋兇手。
一開始,他向魏甲軻提出,願將貪樞山歸於孤山名下,自己則做一位開峰長老,這樣的條件,不過是希望將籌碼拔高一些,留下討價還價的餘地。
只有這樣,在歸入孤山名下之後,他才可能擁有一定的地位,才能接觸到一些有身份的人,也才能更容易探查有關師兄被害的線索。
可是,他終究還是對魏甲軻說了洩憤的狂妄狠話,一旦與孤山勢力徹底翻臉廝殺起來,勝負生死暫且不論,從中找尋師兄被殺線索的機會可就失去了。
沒想到,今日又遇到了冰魄山。
該怎麼辦?
王澤調整心緒,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絕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再犯錯誤。
廟院是師兄在世間最後的一點遺留,當然必須要保全!
他忽然眯起雙眼,嘴角噙出一抹陰笑,怒罵一聲。
“你大爺!”
王澤是在責罵自己,這種時候還有什麼猶豫的,一幫混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