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再怎麼乖馴也是一頭狼,馬兒看到狼,哪裡還有膽量走得動,不嚇得馬腿打顫才奇怪。
但是今早好像下過雨了,路面有些泥濘,淺淺可不樂意洗得一身乾乾淨淨的白狼毛沾了泥土,這才將白狼當寵物,緊抱在手中的。
接下的路程倒是快一些,一路不見顛簸的回了西順村。
馬車停在家門口,還沒下車就聽到屋裡一陣吵鬧聲傳出。
淺淺抱著大白在穆清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馬兒嚇得腿直打顫,大白還故意對著馬低嚎了一聲,嚇得馬兒一下就彎了腿,跌在地上。
淺淺一手揪住大白的耳朵,嬌斥道:“叫你調皮!等會兒回去,就讓你揹著我們走!”
穆清好笑的看著淺淺的舉動,將馬車牽到了一邊。
自他把大白接到育幼院,這一人一狼也算是正式接觸了,不像以前在山上見的幾次。
而且淺淺這陣勢,對待大白就像對待一個調皮的孩子似的,沒事了會和它嘮叨一些話,還會教它坐下躺下撓癢這些,若是大白做不好,淺淺就會扯大白的毛,每次育幼院裡的狼嚎聲不斷時,肯定就是淺淺欺負大白的時候。
穆清將馬車停好,拉起淺淺,拍了拍她手心殘留的幾根白毛,無奈的說道:“好了,我們進去!”
淺淺低眸對著大白威脅說:“這次就饒過下,下次哼哼!”
淺淺單手舉空,手一扭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嚇得大白一縮,可憐兮兮的望向穆清。
這小眼神還透著資訊,大意像在問穆清怎麼找了一個這麼可怕的女人似的,一副快要成精了的樣子。
穆清寵溺的拍拍淺淺的小臉,柔聲道:“好了,別玩了!別忘了是來幹嘛的!”
淺淺俏皮的吐吐舌,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回嘴,“我無聊麼!”
其實她就是看不慣大白在她面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樣子,在穆清的面前又溫馴得如一隻小土狗,這差別太大了,淺淺表示她接受無能,只能變著法的折騰大白,讓它敢怒不敢言。
因為她早就發現這隻大白特別通人性,知道她是穆清的心頭寶,雖然一直一副睥睨的樣子看著她,但是也很聽她的話,只是有點不情願。
剛還說笑的淺淺,抬腳邁入屋裡,立即斂去一臉笑容,面色淡淡,帶有幾分不悅。
“奶說這話就好笑了!我爹也不過就是關心你們,聽不聽在你們,用不著說這些話來噁心人!”
淺淺進屋就聽到奶一副陰陽怪氣的嘴臉說言永福就是看不得他們好過,所以才來阻止他們跟著希穎一起搬過去。
“姐,你來啦!”真真陰暗的臉上閃過一抹明媚的光亮,喜得直接蹦了兩步,走到淺淺的身邊。
二郎臉上也是一陣笑,惟獨言永福一副尷尬做錯事的樣子,縮了縮脖子,不甚自然的說:“我怎麼過來了?”
淺淺笑吟吟看了眼言永福,兩步走了到言永福的身邊,沒有一句責備的話,只是輕聲問道:“爹,事情說完了嗎?”
真真再次上前,插話道:“說是說完了,不過奶他們不聽,爹在這裡勸說呢!按我說,爹就是喜歡瞎操心!”
言永福不悅的瞪了眼真真,低斥:“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夫家,剛才爭辯下來,他越聽越心驚。
對方不單同意接了鄧氏他們所有人過去,還說以後會贊助言楚書科舉,而且這言下之意,就跟崔氏向別人說的一樣。
雖然說是為了報恩才娶了言希穎,但至於連她一家大小都接過去照顧嗎?而且細問,他們竟然連對方的一點家底都不清楚,只知道未來姑爺是一家醋坊的少東,其它的情況一概不知。
“娘,我真的覺得他們有些不妥,希穎的婚事,這麼大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