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都是撒手不管,更何況是個外人?看來是自己急糊塗,提出這樣的請求倒是為難若溪了。
“你好歹是十妹妹的生母,又比她多經些事,等一下我想辦法把十妹妹找過來,你好好跟她說說體己話。”若溪感覺得出若妙對自己有偏見,估計是不會把她的話聽進去。本來這樣愚蠢之人本不值得可憐費心,可劉姨娘一顆慈母之心卻令人動容。若是自個的母親勸慰幾句,若妙應該會聽進去些吧。
劉姨娘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剛剛她偷偷溜到園子裡偷瞧了若妙幾眼,趁著沒人注意又趕忙跑回來。能見女兒還說體己話她自然是十分樂意,可想到若妙對自個一貫的冷淡態度便不安遲疑起來。
若溪豈能看不出她的想法,說道:“十妹妹在府中的時候明面上不敢親近姨娘,可心裡怎麼能半點不牽掛?天底下還有什麼能越過骨血去?”
劉姨娘聞言臉色好看了些,若溪低聲吩咐了桂園兩句讓她去了。不一會兒,就見若妙帶著貼身丫頭來了,見到劉姨娘眼神一閃隨後微微點了一下頭。
“九姐姐有什麼要緊之事,剛剛分開又打發桂園姐姐找我來?”她笑著對若溪說道。
若溪瞧了劉姨娘一眼回道:“我遇見姨娘,便想著你回府一趟不容易,好歹也要讓你們見上一面說說話。假山對面有個亭子,你們過去那邊說話,讓丫頭盯著些就成。去吧,她們都在那邊送客,一時半會兒不能過來。”
聽了她這樣說,劉姨娘感激的瞧過來,若妙卻明顯地一皺眉扭身往不遠處的小亭子去了。
劉姨娘忙朝著若溪行了個禮,小跑著攆上去卻又不敢跟自個女兒並排,錯後一步在後面跟著像個小媳婦。若溪見狀暗自搖頭,這個世界真是太讓人無語,親生母親在女兒面前還要如此卑微。看若妙的態度,似乎劉姨娘的話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果然,若妙進了亭子吩咐貼身丫頭在路邊守著,不耐煩的說道:“姨娘為何要麻煩九姐姐?我早就說過,若是方便我必然會找你。”
“我……”
“得,我也沒功夫聽你磨嘰。這裡有一張銀票,你守著留著花吧。”說罷若妙掏出一張銀票塞進她手中,隨即便扭身要走。
劉姨娘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姑娘別走,我不是想要銀子,是有話要說!”
“說什麼話非得拉拉扯扯?”若妙一皺眉,甩開她的手,把弄皺的袖子抹平。這件上衣可是昨個兒剛做得新衣裳,今個是頭一次上身。
她見了咬了一下嘴唇,不過到底是惦記女兒有些話說什麼都得說出來。
“我在府裡做了二十來年的姨娘,侍候了兩位主母,又眼見二太太、三太太整治姨娘的手段,深知這主母對付姨娘的辦法。別看表面上世子夫人對你像姐妹,那不過是給眾人好瞧,掙好名聲的……”還不等她說完,若妙就露出不高興的神情。
“你是見不得我好!”若妙立著眼睛打斷她的話,“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姨娘,卻半點伸不開腰,還以為我會跟你一樣?我是做姨娘不假,可奶奶脾氣好不壓制待我像姐妹,婆婆不大理睬兒子屋裡人,我的日子好過著呢。你瞧瞧我這通身的氣派,即便是太太都比不得!你少胡思亂想咒我不好,沒事吃吃齋念念佛比什麼都強!”說罷一甩袖子扭身走了。
劉姨娘滿腹的話沒說出來,追了兩步瞧見有人過來便停住,看著若妙漸行漸遠不見影蹤了。
若溪和桂園往園子裡去,打算跟老太太告退回去。遠遠見到個臉生的姨娘打扮的主晃過去,臉盤子像大發麵餅,上下一樣粗看不出哪裡是腰。旁邊還有個丫頭小心翼翼的扶著,後面綴著兩個婆子。
她沒見過這樣的人物,不知道是誰新納的胖姨娘。旁邊的桂園見了輕聲回道:“那位應該是跟二爺回來的馬姨娘,聽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