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此地爭奪花魁,這樣一來,無需女子解釋什麼,眾人皆是有些明白,這時又有人斷了一指,換了木牌,走入了第九層。
秋心還從未見過為此事如此殘忍之人,他自然不會做此事,既然有三枚木牌,那便不是隻有三人可以進入第九層。
因為第三人斷指之後,並沒有換到木牌,想要搶奪過木牌,但是最後的下場卻是被扔下了木臺,在地上掙扎了片刻才死去。
女子這時翻開了最後一枚木牌,上面寫著兩個字:生死!
聲音悅耳而魅惑,秋心也只見過緋綾有這般透人心魄的妖媚,“這便是第八層的題目,前兩人得此木牌,已是第二與第三,今時作得此詩,方可踏上第九層!”
怪不得會甘願斷一指而上九層,第二與第三卻不是那麼好得,能夠如此靠前挑選花魁,怕是人人夢寐以求之事。
秋心只覺的這些人瘋了,這殘忍之間的享樂,竟然讓各處酒樓之中的人愈加瘋狂,還有銀子從中扔出,落到了木臺上。
剩餘的這些人並沒有如此勇敢,又或者是對於自身更加自信,選擇細細思索,如何解題,不得不說,此刻以生死作題,再合適不過了。
“醉死夢生一念間,由此登臨俗世顛!”
醉生夢死一詞形容花都之中的情形甚是恰當,在天下任意一州,哪裡有耀州自由快活,而來這裡的人,無一不是尋歡作樂,登時便有人上次了銀錠,扔在了他的臉上。
臉被砸的紅腫,張口之後滿嘴是血,舔幹了嘴角的血,喉結微動嚥了下去,帶著瘋狂,將銀子收進了懷中。
這一系列的舉動將此地的氣氛推至巔峰,吟詩作對如此文雅之事此刻被染上了血色,讓秋心想要一把火燒了這裡。
在正道強勢的今天,怎得會有這種地方,而在他如此想的時候,又有幾人作詩助興,他們也未曾躲過銀錠,更有一人被一大錠銀子穿透了頭顱,腦漿迸裂,翻下了木臺。
這時便再沒有人敢將詩念出來,他們雖可為色鞠躬精粹,可是萬一有生死危機,自然害怕,那木牌上的生死,竟然是這種意思。
秋心面色陰沉,那中年男子一見,依舊讓秋心先作,秋心不推辭,揮毫寫下十六個大字,“無生由死,天定人奪,自不在汝,正道非魔!”
一枚銀錠帶著呼嘯的聲音向著秋心後腦,秋心的手早已悄悄攀上後背,手指張開夾住了銀錠,還在兩指之間旋轉不停,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扔出來的力道。
沒有猶豫,秋心順遠路,將銀錠悍然扔了回去,酒樓眾多房間中有一扇窗砰然關閉,但是銀錠的氣勢,就像一柄長劍,與他們扔出來的速度,快了不知幾倍。
在窗戶關閉的瞬間,穿透了窗戶,緊接著一聲劇烈慘叫,之後便沒有了聲音,既然他們殺人被默許,自己又何嘗不可。
中年人笑意更濃,看著秋心走向一邊,餘下之人戰戰兢兢,終於敢再次寫詩,奇怪的是,在此之後,再沒有銀子砸下,這些對於秋心多有怨言之人,在此刻倒是有些感激秋心。
同時,他們也有些後悔,前面斷指進入九層之人何其幸運,沒有生死之危,只是用一指換了一個名額,還是極為靠前的名額。
由此說來,豈不是可以換十次,若是下次,他們便不會落在人後,必會乾脆的斬斷一指,而更多的人,恐怕再也不會參加花魁之爭了吧。
當然,這也只是在他們與花魁共度良宵之前的想法罷了。
第五十六章 皆為利往
秋心的舉動好似震懾住了酒樓之中的眾人,再沒有銀子落下,侍倌與傳倌看向秋心的眼神都與之前不同,誰能想到一個會吟詩作對的書生,會如此殺伐狠辣。
不光是他們,之前出言嘲笑秋心的諸人也略有不同心緒,若不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