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人,當先死的便家主,其後幾位成年郎君又相繼病故。而奇怪的是,除了他們家之外,那一帶並無其他人家染上這種病,而在死了幾十人之後,這種怪病便從那戶人家消失了。”
她說到這裡停了停,又續道:“雖然這病是沒了蹤影,然那戶人家的男丁死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就從當地的大族沒落了下去,其後更是因經營不善而損去了大批錢財。我們的人過去查的時候,這戶人家已然離開了臨渝那一帶,闔族都去了鄉下。”
也就是說,這戶人家是被這一場“病”生生地壓垮了。
秦素長眉微蹙,心底裡生出了一種怪異之感。
這所謂的“怪病”,聽起來怎麼很像是中了毒呢?
據她所知,隱堂至少有兩、三種毒藥,藥性與之都極為相似,這類藥物最歹毒之處,便在於只在血親之間傳染,旁人卻是無礙的。
不過,這幾種毒藥都很難配製,因此頗為珍貴,秦素前世也只是曾經耳聞,卻從不曾親眼見過。
難道說,那戶人家竟是被隱堂滅的族?
可是,隱堂有這樣大的力量麼?
此外,蘇長齡與隱堂之間應當也是無關的。即便他前世叛去了趙國,他也是於朝堂上混跡,以陽謀制勝,隱堂還曾往他的府邸派過人手。
第684章 隱可見
由隱堂之舉便可斷定,蘇長齡與隱堂是敵非友。
再退一步說,就算兩者互有關聯,前年才是中元十三年,蘇長齡不過是個寂寂無名計程車子罷了,他哪來的能量被隱堂瞧上?如果他真有這個本事,前世的蘇家也不會被人滅門。
如果出手的不是隱堂,那麼,這個出手之人,便很可能與隱堂有關。
墨三。
這個名字出現在秦素的腦海,幾乎是順理成章之事。
隱堂裡有墨氏子弟,而墨三,也是墨氏子弟。
如果墨三與趙國的墨氏子弟之間有聯絡的話,那麼,他從隱堂那裡拿到這種藥,也並非不可能。
而墨三,又曾經是桓氏的門客……
秦素的眼睛亮了亮,旋即,她便又攥緊了手中的柳條。
不知從何時起,她的掌心裡,竟然生出了滿把的潮汗。
桓氏……墨三……墨氏子弟……隱堂……
這條線,在那戶士族幾乎滅門與蘇長齡的變化這兩件事上,隱約可見。
蹙眉思忖良久後,秦素終是長出了一口氣,將柳條拋去了一旁。
“阿忍,再給你主公傳句話。”她沉聲說道。
阿忍上前一步,躬身道:“是,殿下。”
秦素將聲音放得極輕,一字一頓地道:“隱堂之事,或與桓氏有關,叫他小心。”
阿忍鄭重地應諾了一聲,退去了一旁。
秦素停下了腳步,於道上駐足,外表看來是在欣賞初春景物,而實際上,她的思緒卻轉得飛快。
前世時,隱堂與桓氏是絕對的對立面,這一點秦素可以肯定,因為,那個在泗水關佈下奇陣、大敗陳國的謀士,便是隱堂派去的暗樁。而在那一役中,桓氏府兵死傷極為慘重,且折損的還是最精銳的兵馬。
當然,秦素不排除這其中有其他幾姓聯手陷害,故意讓桓氏府兵送死的可能。但無論如何,這一役,於桓氏而言,卻是極為關鍵的一役。此戰之後,桓氏府兵力量大減,最終於太子之爭中,被中元帝一舉滅了族。
思及此,秦素便又蹙起了眉。
她好像還漏了一件大事。
前世時,桓氏之所以迴歸朝堂,是因為陳趙兩國曾有一場大戰,陳國大敗,中元帝這才起了召回桓氏之意。
後來桓氏被滅,在他們的罪狀中便有一條,說當年的那場大戰,其實是